蘇杏的怒氣向來自產自銷,看著一桌子飯菜,再想想這些年他為自己做過的許多事,而自己從未給他做過什麼,怒氣一下子散了。
郭景濤的背叛她尚能原諒,何況是柏少華他為她做的事數不勝數。
與他結婚幾十年,她除了貌美如花和生孩子還有什麼用專業暖床就算是暖床她也偷工減料經常不在家,所以他看上彆人不奇怪。
況且對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有錢、有才華彆問她怎麼知道的,人家能做小艾伯的未婚妻絕非尋常人物。
總之,漫漫人生途中的寂寞,是非常難熬的。他能找到比她更合適的伴,也挺好。
蘇杏腦補完畢,剩下滿心的愧疚。
“你做的,多吃點。”她給他夾菜。
柏少華瞅她一眼,坦然接受,也給她夾了一塊肉,“在外邊吃苦頭了吧”彆小看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這姑娘的腦子裡估計已播完一出藍色生死戀了。
木事,讓她照劇本演下去,對他沒損失。
“差不多,最難受的是沒水洗澡。”特彆是洗頭,幸虧她剪了短發,“我短發好看嗎”她揪揪自己的短發。
“談不上好看,但精神,打架方便。”柏少華如實說,“我喜歡你留長發。”
蘇杏微撇嘴角,這男人真是一點甜言蜜語都懶得說。
“今晚有空在家吃飯嗎我來做。”兩人的最後一頓晚餐。
“不用,你洗碗就好。”心領了。
“”
畢竟老夫老妻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談著。沒有重逢的喜悅,沒有離彆後的關心問候,沒有提各自在這兩個月裡發生過的事。
天井裡的夜曇花一如既往的青綠,它擁有最原始肥沃的土,有人定時定候給它澆水。在一年四季裡,它經常悄不愣登地給主人家一個驚喜,花香四溢。
今天已是七月,它長了許多花苞,植株青綠,格外有生命力。
哪怕賞花的貓狗不在,主人家也經常離開,該它盛開便盛開,不管賞花的人在不在。
餐廳裡,兩人吃過飯,蘇杏開始洗盤子。柏少華上樓了,他飯後習慣到書房瞧瞧。
搞定一切兩人便出門散步,沿著門口那條村路走下去。
鬆溪河裡的汙物被清除了,都是村民們自發做的保護措施。末日開始,喪屍橫行,讓大家有了進化的機會,昌叔進化以後就在村裡指導大家拳腳功夫。
既可自保,又能出去打怪升級。人要與時俱進,否則會被淘汰的。
對於個彆不愛出門的村民來說,從鬆溪河裡爬上來的喪屍成了他們的精神食糧,是他們的日常消遣。
“它們有的升級了,讓大家小心點,彆以為這是在玩。”看著站在橋上釣喪屍的幾個年輕人,蘇杏略擔心。
“他們都出去過,知道厲害。”柏少華懶懶地說。
適者生存,反正她和孩子們不在,昌叔又有村辦的人照看,其他人愛怎麼玩怎麼玩。村辦隨時更新外界的形勢,小彭經常在村裡給大家科普新的預防措施。
做到這一步還被淘汰,那就是命,注定的。
夫妻倆在散步途中遇到一些人,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有些老人無法進化,強求不得。
“少華,回來了”恢複至五十多歲的朱大叔驚訝地看著柏少華身邊的年青女子,“這位是”
“我是蘇蘇。”蘇杏好笑地看著對方,“朱大叔,您變年輕了。”
“哈哈哈,托你們的福,我和你老財叔經常跟老昌出去打獵,嗯,感覺還不錯。”朱大叔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