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又和他們聊了幾句,話鋒一轉說道:
“我能夠去琅隱淵多虧了我爺爺,所以我想明日一早就去祭拜他老人家。
因為要說些體己的話,所以到時候還請幾位費費心。”
血族長三人倒是沒什麼,血天絕心裡的酸澀就彆提了!
明明他才是正牌的爺爺,結果現在被血噬寰給搶去了!
活人沒搶過死人,上哪說理去?!
第二天,都城的城門剛開,血家的人就浩浩蕩蕩的前往祖陵了。
正常來說,就血噬寰那銘文,根本沒人願意去拜祭他。
但是今非昔比,人家收了個好孫女啊!
於情於理,他們都得去祭拜一下。
哪怕隻是走過場,也給足了鳳溪麵子。
柴老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這些年一直在逃避,也是為了迷惑死寂之氣背後的力量,所以從來沒有拜祭過好友。
沒想到這次倒是借了死丫頭的光,光明正大的過來拜祭了。
到了血家祖陵之後,血族長率領眾人祭拜血噬寰。
準備的供品也十分豐盛。
隻是,血噬寰並沒有現身。
血族長祭拜之後就識趣的帶著眾人走遠了。
當然了,就算他們走不遠,柴老頭布下的陣法也足以迷惑他們了。
鳳溪重新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爺爺,孫女來看您了!您老從墳裡爬出來見個麵唄!”
墳裡想出來但是修為不夠的血噬寰:“……”
柴老頭瞪了鳳溪一眼,然後開始布陣。
隨著陣法的開啟,血噬寰恢複了一些修為,然後將大腦袋探出了墳墓。
他詫異的看了柴老頭一眼,不過很快就把目光落在了鳳溪身上。
“不成器的東西!
是不是被琅隱淵趕回來了?我本來還以為你能多堅持一段時間,結果半年就被趕出來了?
唉!血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鳳溪委屈巴巴的說道:“爺爺,這也不能怪我啊!您讓我去琅隱淵之前,也沒說您做過的豐功偉績啊!
您是不知道啊,我一到琅隱淵就受到了各種刁難。
可憐我小小年紀就嘗到了過街老鼠的滋味,我能活到現在都是魔神保佑!”
血噬寰的大眼珠子閃過一抹心虛:
“我是我,你是你,他們憑什麼刁難你?!
再說,我雖然做過一些出格的事情,但也都不是什麼大事!
我不就是把幾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太上長老趕出了無為聖地嗎?!我不就是把護島大陣捅個窟窿嗎?
這算事兒嗎?!
琅隱淵都是一群混賬東西!
就知道欺負小孩!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沒本事,要是換成我,再惡劣的環境也能闖出一番天地!
你啊,比我可差遠了!
之前還翹尾巴,這回不翹了吧?!”
鳳溪低著頭,吧嗒吧嗒掉眼淚:
“爺爺,您說的對,是我太沒用了!
幫您改銘文這事兒,我八成是辦不到了。
不過,以後逢年過節我都會過來給您上墳燒紙,您要寂寞,我就給您燒幾個老太太。”
血噬寰:“……”
他正想發火,突然眼珠轉了轉:
“不對!如果你是被琅隱淵攆出來的,那幫小兔崽子為什麼對你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還興師動眾的過來祭拜我?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溪頓時破涕為笑,變臉的速度那是相當快!
“爺爺,要麼怎麼說您是一代梟雄呢?!
您這洞察力也太強了!
您猜的沒錯,我混得還行,畢竟我是您孫女,哪能給您丟人呢?!”
血噬寰冷哼一聲:
“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想騙我?!瞧你這嘚瑟樣,你混成琅隱淵的親傳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