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還沒等他張嘴,皇甫文廉和鳳溪就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高調登場了!
尤其是皇甫文廉連老臉都不要了,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這時,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我看皇甫家的大長老說的沒錯,就是因為拓寬通道才引來了禍事!
人家老祖宗不比咱們聰明?!
如果能拓寬早就拓寬了!”
“可不是嗎?!我當時就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也不知道長生宗怎麼想的,居然聽信了那個沈芷蘭的鬼話!
她一個北域來的黃毛丫頭懂什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修建通道需要大量的靈石,這裡麵的門道可就多去了!”
……
姚副宗主氣得臉色鐵青。
想他們長生宗在南域地位超然,向來聽到的都是讚歌,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些質疑之聲。
其實也可以理解,這條通道對於南域的人來說太重要了!
如今通道被毀,早就出離憤怒了!
所以儘管忌憚長生宗,但還是忍不住議論紛紛。
姚副宗主平複了一下心緒,讓人查看了皇甫棟等人的情況,發現他們確實是因為驚嚇過度導致的神智錯亂。
不過問題不大,估摸著再過兩三天就能恢複正常。
緊接著,姚副宗主又詢問了皇甫垚情況。
皇甫垚麵對他的詢問,雖然還算恭敬,但言語間能夠聽出來他的憤怒和不滿。
這倒是讓眾人更相信了他的說辭。
皇甫文廉在一旁看著。
也不知道該欣慰皇甫垚的飛速進步,還是該惱火鳳溪對他的影響之大!
姚副宗主又詢問了景炎和君聞,景炎是問一句答一句,能用一個字回答堅決不用兩個字。
君聞則是在那陰陽怪氣,發了一通牢騷。
“本來我的心境已經接近了元嬰期,不日就能跨入元嬰境界。
但是因為這場變故讓我心境發生了變化,你們必須得賠償我的損失!”
姚副宗主:“……”
你們這是組團來碰瓷兒的吧?!
他見問不出什麼,也隻好說道:
“事情的真相如何不能單憑你們的一麵之詞,待我們調查之後再下定論也不遲。
在此期間,你們所有人都不能離開南域,待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鳳溪冷笑:“明明我們是受害人還要被禁足?這就是你們南域的待客之道?!
不過,你多慮了!
現在通道被毀,就算我們想走也走不了!
我還真是同情你們,厚顏無恥的把沈芷蘭從混元宗搶過來,結果搶過來一個掃把星,可真是笑死人了!”
姚副宗主怒道:“放肆!”
說著,化神大圓滿的威壓朝鳳溪籠罩而來。
他早就想發飆了,隻不過自持身份始終沒有找到機會,現在剛好借題發揮。
在他看來,鳳溪在他的威壓之下一定會匍匐在地,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打了北域的臉。
也能挽回一些對他們長生宗造成的負麵影響。
皇甫文廉想出手幫忙,但出於心裡的各種考量,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去。
他知道姚副宗主想要找回一些場子,讓鳳溪來承受怒火,總比他們皇甫世家承受要強。
再說,他的修為比姚副宗主低,要是貿然出手,說不定會讓自己難堪。
也罷!
鳳溪這死丫頭太囂張了,讓她吃點苦頭也好,也算幫他出口惡氣!
所有人都覺得鳳溪會在威壓之下十分的狼狽,也都抱著看戲的心態。
哪怕長生宗在通道一事上要承擔責任,那也是自家人,而北域來的鳳溪是外人。
甚至是他們的敵人。
他們當然希望看到敵人狼狽的一麵。
可是,他們失望了。
鳳溪站得筆直。
雖然小臉一片慘白,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但依然站得筆直。
她緩慢而艱難的說道:
“姚副宗主,我隻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您就以大欺小對我一個晚輩施壓嗎?!
如果您想看到我跪地求饒,那您失算了!
我鳳溪雖然修為低微,但我的骨頭是硬的,不會向任何權勢低頭!
我寧願站著死,也不願意跪著生!
您若是覺得殺死我可以掩飾你們長生宗的過失,那就殺死我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七竅開始有鮮血滲出。
緊接著,往後倒去。
“小師妹!”
君聞嗷的一聲,衝過去扶住了鳳溪。
他心想,小師妹是真厲害啊!
就連這七竅流血的老毛病都這麼懂事,犯的真是時候!
***
【明天晚上九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