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皇甫家主到了。
他見一群人圍在那裡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結果到了近前一看,是一群人在圍著鳳溪說說笑笑。
再看看不遠處沉默不語的景炎。
皇甫家主:“……”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認祖歸宗的是鳳溪呢?!
他走到景炎近前:“炎兒,你隨我來。”
他特意給景炎選了一套大紅的衣服,就是想壓一壓他的陰鬱之氣,現在看倒是有些效果。
這孩子長得真不錯,要是性子能改一改就好了。
眾人瞧見家主來了,頓時就都安靜了下來。
鳳溪和景炎忙上前給皇甫家主問好,在禮貌這一塊,沒人能挑出來他們的毛病。
皇甫家主笑得很是和藹:“不必多禮,你們到一旁觀禮即可。”
這話聽在君聞耳朵裡麵就是普普通通一句話,但是在鳳溪聽來就有了點彆的意思。
翻譯過來就是,你們不是皇甫家的人,隻是過來觀禮的,彆在這喧賓奪主,臭不要臉!
不過,她隻當沒聽懂,站到了一旁觀禮。
皇甫家主看了看時辰,示意皇甫文廉可以開始了。
皇甫文廉作為皇甫家的大長老,身兼數職,主持各種儀式就是其中一項。
他說了一番套話,然後拿出來一塊玉牌。
鳳溪見過這塊玉牌,之前皇甫世家的管家梁三貴就曾經拿著這塊玉牌去過玄天宗。
當時他讓景炎將血滴在上麵認親,被景炎拒絕了。
“炎兒,這是我們皇甫世家用來檢驗血脈的玉牌,你將血滴在上麵,若是皇甫世家的人,這塊玉牌通體就會變成紅色。
如果不是,玉牌就不會變幻顏色。”
景炎沒動,而是看向了鳳溪,絲毫不掩飾他自己就是個沒有心的工具人。
皇甫文廉心裡這個氣啊!
你好歹也是皇甫世家家主的孫子,就不能自己有點主意?!
這時,鳳溪走了過來。
“大長老,之前梁三貴去我們玄天宗拿的就是這塊玉牌吧?”
皇甫文廉點頭:“沒錯,就是這塊。”
“大長老,有些話我不好公開說,我就隱晦點說吧!
梁三貴上次去我們玄天宗,那個嘚瑟勁兒就彆提了!
還說自己背後有靠山,是,嗯,就是那個誰,反正誰最不願意讓我四師兄認祖歸宗,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我擔心這塊玉牌被動了手腳。”
皇甫文廉:“……”
你這話就差點名道姓,還隱晦?!
你不就是想說皇甫青川的夫人魏漣漪嗎?!
他忍著氣說道:“你多慮了,這塊玉牌家主和我都檢驗過,並沒有什麼不妥。”
鳳溪猶豫了一下,這次說道:
“大長老,不是我不信任你們,隻是我不想我四師兄承受不必要的風險。
這樣吧,先用您的血試試,若是沒有問題,再讓我四師兄來驗。”
皇甫文廉:“……”
你禮貌嗎?!
若是沒有之前發生的事情,估計皇甫文廉一巴掌就把鳳溪給拍飛了!
但是,他現在多少心裡有了點忌憚,不敢那麼做。
他忍著怒氣,隨手招呼過來一個皇甫家的弟子,讓其將血滴在了玉牌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