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過了一會兒,他就找了個借口想要提審鄒瑞。
結果鄒瑞開始攀咬一個女犯人,元仲不明所以,下意識的看向了那個女犯人。
他雖然剛調到三層的時間不長,但對於在押的犯人還算熟悉,知道這個女犯人不是個惹事的。
鄒瑞沒事攀咬她做什麼?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女犯人衝著他笑了笑。
這一笑,他就有些發毛。
實在是因為這個笑容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噩夢裡麵。
他有了一個不敢想的猜想。
能嗎?
能!
沒有那個變態不敢做的事情!
她敢冒充顧清瀾,她當然也敢冒充彆人!
元仲腿有點發軟,腦子嗡嗡的。
他設想過再次和鳳溪見麵的場景,但絕對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他好不容易才恢複了鎮定,然後罵罵咧咧的把鳳溪帶到了僻靜之處。
確定周圍沒人之後,頓時低聲下氣的說道:“是,是您嗎?”
鳳溪勾唇:“數日不見,倒是越來越客氣了。”
這下元仲徹底確認了,眼前的人就是讓他生讓他死的女魔頭。
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不是他沒出息,實在是這些天鄒瑞一直給他全程“直播”鳳溪的豐功偉績。
好家夥,你一個冒牌的犯人都成了五層牢房的獄霸了?!
地窟都要給乾穿了?!
你是真能作啊!
元仲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放好了,甚至於他都覺得自己的倆爪子有些多餘,放哪都不合適。
鳳溪噗嗤一樂:“咱們是老朋友了,不必這麼拘束,我這次來主要是來給你送藥,順便聊聊。”
元仲心想送藥才是順便,你就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不過轉念一想,她既然冒險來找自己,那就說明他對於她來說是有用的。
有用就代表著不會被滅口。
倒也是好事。
怪不得今天一會兒左眼皮跳,一會兒右眼皮跳,這富貴還是災禍都在女魔頭一念之間啊!
他趕緊說道:“您有事情儘管吩咐,隻要我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鳳溪:“你把有關時梭峰和時梭石的事情和我再說說,事無巨細,隻要你知道的都說一說。”
元仲雖然不知道鳳溪為什麼問這些,但還是絞儘腦汁回憶相關的事情,就連一些細節也都說了。
鳳溪並沒有從中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由得皺了皺眉。
元仲頓時嚇得不輕!
恨不能把自己腦袋給切開,好多回想一些有用的信息。
想啊想,終於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曾經聽兩位監察使閒聊,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彆看這暗冥之獄有九層,其實地下那層才是重中之重。
說實話我覺得他們這話簡直是無稽之談,如果地下那層是重中之重,為什麼地下那層連獄卒都沒有?
而且,也沒見他們定期下去巡視……”
鳳溪聽到這話,心裡一動。
莫非地下一層和時空之鏈有關?
她見元仲確實也想不出其他信息了,說道:
“不急,你想起什麼再讓鄒瑞轉告我也不遲。
對了,你在三層牢房待的適應嗎?想不想再往上走一走?”
元仲看著鳳溪:“您覺得我應該想,我就想,您覺得我不該想,我就不想。”
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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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九點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