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智長老覺得元勝長老就是故意刺激他,就是在顯擺他得到梵文賜福了。
其實,元勝長老……就是這麼想的。
高光時刻不顯擺一下那不等於錦衣夜行嗎?!
當然了,以元勝長老的文化造詣並不知道錦衣夜行這個詞兒,但是中心思想是一樣的。
他看到元智長老那強裝鎮定的老臉,心裡那叫一個暢快!
他咧著大嘴繼續說道:
“師兄,我之前不太明白咱們師父為什麼追了我幾百年非要度化我,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是因為我佛緣深厚啊!
師父他老人家真是慧眼識珠!”
元智長老心裡暗罵,因為你佛緣深厚?明明是因為你作惡多端,師父不忍生靈塗炭!
死在你手裡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雖說都是造惡之人,但也未免太殘忍了。
他見元勝長老還想繼續自吹自擂,便冷聲道:
“少說這些陳年舊事,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捕捉那隻金背玄龜要緊!”
元勝長老用看傻子似的眼光看向他:
“剛才也就罷了,現在你居然還想捉它?
你是不是念經把腦子念,咳咳,你也不想想,要不是這金背玄龜,我們根本不知道虛空碑能夠梵文賜福,它是我們苦禪宗的祥瑞啊!
既然是祥瑞就要供著,為什麼還要抓它?”
元智長老:“……話雖如此,但是也得問個清楚,總不能這麼稀裡糊塗,更何況它還偷摘了金脈菩提樹的樹葉。
要是不加以約束,以後它說不定會闖下大禍。”
元勝長老敲了兩下木魚:“那你去捉吧,反正我是沒辦法。”
說完,跑到旁邊閉著眼睛敲木魚。
他能得到梵文賜福,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壓根沒想捉金背玄龜,他才不會傻了吧唧給自己添堵呢!
元智長老氣得一個勁兒撚佛珠,一時沒控製好力道,佛珠掉落了一地。
就好像他那破碎的自尊心一樣。
這時,金背玄龜轉了個方向,腦袋正好衝著鳳溪。
它嘴巴一張一合,還衝著鳳溪一個勁兒的點頭。
鳳溪一呲小白牙:“你有話和我說?”
金背玄龜忙點頭。
鳳溪攤手:“你想和我說話也不行啊,我不是苦禪宗的人,我契約你不合適。”
金背玄龜聞言,綠豆眼裡麵的亮光瞬間就熄滅了,緊接著把腦袋和小尾巴縮進了殼裡,沒動靜了。
偷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元勝長老當即說道:
“阿彌陀佛,佛祖說眾生平等,你是與不是苦禪宗弟子又有什麼區彆呢?!”
在場的所有人:“……”
老天爺啊!
元勝長老居然能說出如此有禪機的話,不愧是被梵文賜福的人!
固寬長老心裡權衡了一番,對元智長老傳音入密道:
“師叔,金背玄龜有虛空碑作為倚仗,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捉住它,更沒辦法從它這裡得到虛空碑的隱秘。
不如,就讓鳳施主和它契約,雖然有些冒險,但也比我們在這裡束手無策好得多。”
元智長老當即就想反對,但是想到梵文賜福猶豫了。
若是能夠破解虛空碑的秘密,說不定他也有機會得到梵文賜福。
思索再三,說道:
“讓她契約也可以,但是必須有先決條件。
第一,在溝通完畢之後,馬上解除契約。
第二,不能對外泄露有關金背玄龜和虛空碑的任何信息。
第三,在契約之前,按照我們苦禪宗的規矩對佛祖發下心魔誓。
三個條件缺一不可,否則寧願一直把金背玄龜困在這裡,也不能讓她契約金背玄龜。”
固寬長老歎氣:“師叔,這三個條件如此苛刻,而且契約還有風險,您覺得鳳施主會答應嗎?畢竟這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啊!”
元智長老:“……她不是愛喝茶嗎?那就再送給她二斤三葉岩茶!
再說,我看她也未必能夠成功契約,你也彆抱太大希望。”
固寬長老:“……”
雖說她好像很喜歡喝茶,但也不能一直送茶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