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涯再一次呆若木雞。
他聽到了什麼?他看到了什麼?
這和他預想的一點也不一樣啊!
他以為鳳溪會驚恐不安,他以為其他人在冷靜之後會後悔,甚至是推諉責任。
結果,現在這是在鬨哪出?
被告成了原告?
還是一大群原告?
就算樊幀他們地位高,但是這麼多人狀告他們,執法堂也得掂量掂量。
鳳溪師妹真是太聰明了!
聽到眾人的呐喊聲,他嗓子眼一癢,也跟著喊了起來。
蹦高喊!
此時,鳳溪小手一揮:
“押著他們,我們去執法堂!”
眾人忙七手八腳的忙活起來!
他們當然不會給樊幀九人組裝的機會,也不管是他們九個之中誰的骨頭,像丟垃圾一樣丟到幾個麻袋裡麵。
路上,鳳溪發動眾人趕製出了十幾個條幅。
反正就是在布上寫幾個字而己,很簡單。
字必須是紅色的!
甭管是不是人血,看起來至少很像血書。
程無涯己經不知道第幾次目瞪口呆了。
鳳溪師妹不愧是有大背景的人,這操作是真溜啊!
眾人在半路上遇到了執法堂的人。
執法堂的人是氣勢洶洶來的,慌慌張張跑的。
天啊,這些弟子是要造反嗎?!
嚇死個人啊!
要說執法堂的人跑的是真快,一溜煙就跑了回去。
“堂,堂,堂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執法堂的夏侯堂主臉色一沉:“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你們不是去孟婆溪平息事端嗎?怎麼回來了?”
“堂主,不用去孟婆溪了,事端上門了!”
夏侯堂主:“……”
他瞪了說話的弟子一眼:“連話都說不明白,滾一邊去,梁泓,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叫梁泓的弟子趕緊說道:
“堂主,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大群弟子,他們聲稱要狀告九名親傳弟子。
他們群情激憤,不少人還舉著橫幅,此時正往我們執法堂來呢!”
夏侯堂主皺眉:
“你說什麼?他們要狀告九名親傳弟子?大約有多少人?”
梁泓忙說道:“粗略估計也得有幾千人,反正一眼看不到邊兒!”
“多少?”
“幾,幾千人。”
夏侯堂主險些以為自己聽岔了。
幾千人?
就算是有人串聯,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說服這麼多人吧?!
還是說那九個親傳弟子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致於都不用人攛掇,眾人就自發來請願了?
要說還得是夏侯堂主,雖然有一瞬間的失態,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不管來了多少人,這案子該怎麼審就怎麼審,出去安排一下,今天本座親自審問!”
“是!”
這邊還沒準備好呢,鳳溪他們就到了。
也就是執法堂外麵的空地足夠大,要不然都站不下!
在君聞的帶動下,眾人口號喊得震天響!
想到遭遇的不公,想到受過的欺辱,一個個全都紅了眼!
饒是夏侯堂主也被這一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