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長老懵了!
一時之間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任由藥渣子飛流直下三千尺!
終於,他轉過身來,怒吼道:“鳳溪,你做了什麼?!”
然後他就瞧見鳳溪在那嘎巴嘴,他卻什麼也沒聽見。
這才後知後覺他把聽覺給屏蔽了。
他恢複聽覺之後,咬牙道:“你再說一遍,那丹印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鳳溪一臉無辜:
“晉師叔,我就是說一百遍這事兒也和我沒關係啊!
我剛才看到您煉丹,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丹印,我就想試試,誰知道手一抖就飛到您那邊去了。
您該不會是想把炸爐的責任歸咎到這丹印上吧?
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岑長老附和道:
“是啊,老晉,雖說小溪的丹印確實是碰到了你的煉丹爐,但是咱們身為煉丹師都知道,這煉丹爐一旦被煉化,隻有主人的丹印才生效。
所以,你這炸爐和小溪沒有半點乾係,你還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吧!”
晉長老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雖然他直覺是鳳溪搞的鬼,但是岑長老說的沒錯,正常情況下,其他人的丹印是不起作用的,難道真的是自己一時失誤導致了炸爐?
他,萬骨仙宗唯三的天階煉丹師煉製玄階丹藥的時候炸爐了?
這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他咬著後槽牙對鳳溪說道:“你再演示一下剛才你使用的丹印!”
鳳溪點頭,當即照做。
她一點也不擔心晉長老會發現什麼貓膩,因為她在琅隱淵的時候,就讓其他煉丹師試過,這個丹印在他們手裡就是個死的,啥用沒有。
果然,晉長老照著結印之後發現這個丹印毫無意義,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難道剛剛真的隻是巧合?
這時候,鳳溪好心道:“晉師叔,您還是先把臉上的藥渣清理一下吧,要不然您現在就跟那黑夜叉似的!”
晉長老:“……”
他現在心情糟糕透頂,根本沒心情再探鳳溪的底了,清理了臉上的藥渣之後,怒氣衝衝的走了。
甚至都沒放一句狠話。
鳳溪也識趣的沒踩他的貓尾巴,狗急還跳牆呢,何況晉長老。
晉長老走了之後,也沒用岑長老吩咐,鳳溪就把地上殘留的藥渣收拾乾淨了,然後乖巧等著岑長老示下。
岑長老心情十分複雜。
雖然他知道應該和鳳溪劃清界限,但是又不由自主的心生喜愛。
不僅僅是因為鳳溪極強的煉丹天賦,還因為鳳溪昨天主動幫他化解了心結,否則他一旦鑽了自怨自艾的牛角尖,後果不堪設想。
再想到明天樊幀就要出來了,他的心裡更亂了。
樊幀畢竟是他精心教導出來的徒弟,怎麼可能說棄就棄了?!
不過眼下的局麵暫時還得委屈他一陣子,等有機會再重新將他收入門下,明天把話跟他說清楚,相信他也能理解……
鳳溪見岑長老一直在那走神,也沒打擾他,開始盤膝修煉。
她現在的修煉和靈力修煉沒啥區彆,修煉出來的靈力塞進左手小拇指的窟窿眼兒裡麵就行了。
等岑長老回過神來的時候,瞧見鳳溪在修煉,心裡感慨,彆的不說,就這心性就比樊幀強百倍!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一看就能有大出息。
若是老晉能聽進去鳳溪之前說的那些話就好了,這宗主之位爭不爭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好好鑽研煉丹之術。
可惜老晉是個有主意的,又謀劃了這麼多年,豈是小丫頭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
他夾在中間,真是左右為難!
這時,鳳溪睜開眼睛,說道:“師父,您挑幾個比較繁瑣的丹印,咱們研究一下如何簡化呀!”
岑長老當即把那些鬨心事都拋到了腦後,挑了一個他認為比較繁瑣的丹印和鳳溪探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