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長老去了一趟執法堂,連賠償那些弟子再加上雜事堂,一共花出去五百多萬靈石,總算是讓樊幀的刑期從半年縮減成了三個月。
樊幀對此非但不感激,還怨恨岑長老既然這麽有錢,平時為什麽對他那麽摳門?!
當然了,這次他學精了,並沒有說出來,還假惺惺表示自己知道錯了,求岑長老原諒。
岑長老搖頭歎息:“晚了!太晚了!”
就算他能放下芥蒂,被打的那些弟子能同意嗎?宗門內的其他人會同意嗎?
此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樊幀見岑長老鐵了心放棄他了,冷笑道:
“我真是白叫了你這麽多年師父,我在你心裡還比不上鳳溪那個賤人!
你以為她是好人?
我告訴你,她比我狠毒千倍百倍,有你後悔的時候!”
岑長老本來心裡還很難過,聽到樊幀這麽說,倒是覺得解脫了。
這個孽障根本就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處,惡習難改,也就沒有什麽可惋惜的了。
岑長老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出了執法堂。
沒多遠,他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等候的鳳溪。
鳳溪小跑著迎了上來,神情頗有些惴惴不安:
“師父,您沒事吧?”
岑長老搖了搖頭,沒言語。
師徒兩個一路沉默回了煉丹堂。
此時,晉長老正在審問他那個嚴選徒弟。
“說!怎麽回事?”
嚴廣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師父,弟子聽從您的話勸阻樊幀,讓他息事寧人彆和鳳溪起正麵衝突,誰知道他非要殺了鳳溪不可。
沒辦法,我隻好帶著其他人強行把他控製住了。
他嘴裡不乾不淨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看樣子把我們幾個也怨恨上了。
話裡話外還提及了當初您和岑長老收徒時候的事情,對您當年選我沒選他頗有怨言。
我覺得就算咱們幫了他,他也是個白眼狼,早晚得反咬咱們一口。
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把他給解決了,免得留下後患。”
晉長老死死盯著他:“隻有這些?”
嚴廣儒頓時露出幾分心虛之色,有些慌亂道:
“鳳溪和弟子單獨聊了幾句,我覺得她說的也有些道理。
她,她說您肯定是想利用樊幀這個蠢貨來挑撥她和岑長老的關係,但是樊幀那樣的隻能起到反作用,還不如把他解決了我們雙方都省心。”
晉長老:“……所以,你就信了她的鬼話?”
嚴廣儒咬了咬牙:“她,她還許諾事成之後,傳授我簡化之後的丹印,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就,就同意了。
反正弄死樊幀對咱們也沒有害處,我,我就自作主張了!
師父,我錯了!請您責罰!”
晉長老冷哼一聲:“我就猜到她許諾了你好處,要不然你才不會給她幫忙!真是個眼皮子淺的蠢貨!”
嚴廣儒心裡就跟吃了黃連似的!
師父啊!
您哪裡知道,我是半點好處都沒落到啊!
我甚至都沒提條件的資格!
他鼓足勇氣說道:
“師父,弟子倒是有個想法,如今鳳溪覺得我是個好拿捏的,不如我就借著和她學丹印的機會和她多走動走動,也方便刺探她那邊的情況,您覺得行嗎?”
晉長老眼睛一亮,轉怒為喜:
“不錯,總算是有長進了!就按你說的辦,不過鳳溪那死丫頭詭計多端,你千萬要留神注意,彆著了她的道!”
嚴廣儒點頭稱是。
師父啊,您多慮了,我留神不留神已經沒啥關係了,因為我早就上她的賊船了!
晉長老哪裡知道麵前跪著的是個吃裡扒外的奸細,還在那老懷甚慰,甚至有幾分優越感。
他這個徒弟比老岑那個強多了!
 也不枉當初他先下手為強,先選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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