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那麼沒用呢?就是無能仔,無能仔,無能仔……”
從小到大,我似乎從來沒有見可欣如此開心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該回家了……”我說。
我們已經在外麵逗留太久,不早點回去的話,恐怕會被玫瑰姐姐嘮叨一個星期。
“再陪陪我,”可欣拉著我的手,沉重地說,“恐怕以後沒有這個機會了……”
“怎麼會沒有機會呢?”我傻乎乎地說,“不是說好,一起考高中,一起上大學嗎?我們不去爭北大清華,考個還算可以的重點大學應該沒有問題吧?”
“是啊,我們還可以念同一所大學!”可欣笑著說。
但我感覺可欣的笑容並不自然,像是內心隱藏著什麼樣的傷痛,或者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遺憾的是,我沒有去深究。
回到紡織廠,奇怪的是,玫瑰姐姐以及紡織廠所有的人,都沒有責怪我們,還把晚飯給我們留了下來。
飯菜很豐盛,一般是過節才有這待遇。
……
第二天是星期天,學校不用上課,為了跟“無能仔”這個稱號Say goodbye,我準備向自稱是“西門大官人”的老黃那兒取經。
老黃那裡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黃|書和碟子,可供我研究和學習。
想著昨晚跟可欣在蘆葦叢裡,就心有不甘。
開始愧疚,為什麼平時不好好聽老師的話,好好學習呢?如果能好好學習這方麵的知識,就不至於那個地方在哪兒都不知道,也不至於做了一晚上的無用功。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帶著這種想法,我向老黃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