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久
夜晚降臨,‘欲都’的天窗被工作人員打開。
滿天星辰映入穗安的眼裡,很漂亮的天空,是沒有被工業機械汙染,原始美麗的夜晚。過了一天了,穗安從始至終沒有看見這所‘欲都’的出口。那些客人從那裡進來的,又是從那裡出去的,穗安一概不知。
他也不知道這個副本發生的背景年代。但看建築、服飾,穗安覺得起碼是自本來所處年代的科技水平,或者更高。
‘欲都’裡的秘密就像穗安高中解的數學題,又多又難。
但現在都不是穗安要考慮的,他在被經理關到這間性冷淡一樣的房間後,穗安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多小時了。
這所房間在頂層,房間裡的顏色基調是冷淡的黑灰色,正中央的大床和簡約的大理石辦公桌以及遙控窗簾和天窗,或是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花瓶,無一不在透漏著這間房間主人身份的尊貴。
穗安不安地坐在皮革沙發上,時不時地望向門口,眼裡流露出對未知的害怕和擔憂。
“哢嚓”開鎖的聲音響起。
穗安瞳孔擴散一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門上把手往下移動,門一點一點地被外麵的人打開了。
【叮咚——觸發隨機任務:成為‘雪兔子’(時間倒計時:23:59:59)。】
係統任務的聲音與外麵男人進來後一同出現。
拄拐敲地麵的聲音就像淩晨十二點的擺鐘,緩慢、警示。
穗安仿佛覺得拄拐不是在敲地板,而是在敲在穗安的心臟,小動物的雷達響起來,穗安既害怕又好奇,他眼神一瞬不眨的看著進入房間的男人。
屋內的吊燈很亮,屋內任何角落都被照亮的無可遁形,但是在慘白的燈光照到玄關處的男人身上的時候,彷佛被看不見的屏障隔絕在外,照不到男人的身上。
“誰把你放進來的。”
男人渾厚沙啞的聲音問道,語氣平鋪直敘,與其說是在提問,不如說是又在為擅作主張來送人的蠢貨不耐。
穗安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站起來如實回答,著重強調了‘騙’這個字眼,“是經理騙我過來的。”
在他回答完後,穗安看到男人那張從眉骨橫跨鼻梁到下方傷疤的臉上挑了一下眉。不過隻是一瞬,他便又恢複成那副威嚴陰森的模樣。
殷久拄著黑金的拄拐,受傷的左腿隨著拄拐緩慢的走向穗安。
男人是個瘸子,但是卻並不影響他自身帶著的不怒自威。
殷久走到穗安麵前的沙發坐下,他點了點拄拐,朝著穗安示意,“坐。”
殷久視線跟隨著穗安的動作移動,眉眼間的疤痕襯托本就凶悍的男人更加凶悍和充滿戾氣。
帶著侵略性的視線從穗安因為男人視線發白的臉頰和顫抖的眼神到坐下時微微動作的纖細腰肢和露出的白細腳踝。
他雙手交叉放在黑金的拄拐上,微微傾身,盯著眼前這位貌美服務員的眼睛問道:“叫什麼名字。”
“穗...我叫謝安安。”
穗安因為對方的視線有些緊張,局促不安地坐在沙發上,手指糾纏在一起無意識的擺弄。
“哦。謝安安...”男人像是要碾碎這個名字一樣,在他唇舌間細細的品味。
穗安被他叫的心臟縮了一下,他眼神撇了一下男人,看對方神情平和,暗暗呼出一口氣,反問道:“先生,您是...?”
“嗯?”殷久好像因為穗安的問題有些意外,他挑了一下眉,低聲笑了一下,“新來的?”
“我是你們老板的合作夥伴。”殷久垂眼看向自己的扳指,左手微微轉動了一下,沙啞地聲音暗藏著意味深長,“至於我是誰,你還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