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名單
“如何?”
“安安,我給你五分鐘考慮。”
裴鶴之的話一出,穗安反應了一會兒,等終於消化好男人話裡的意思後,他詫異地瞪圓了眼睛。
他的意思,是包.養嗎。
穗安圓圓的眼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讓人看著可憐又可愛。
五分鐘,穗安開始思考著,苦惱地不知在五分鐘之內如何回答的時候,222卻開始無故地開始在穗安腦中發火了,
【?什麼東西?】
【我忍很久了...傻逼npc,一群老色鬼!死!】222那本沒有波動的機械音現在卻很人性化,機械音裡蘊含著怒火和怨念。
就像突然變了一個統。
穗安愣住了,不明白222為什麼突然發火。
‘係統先生,你怎麼了?’
【嗬嗬嗬嗬,怎麼了?沒怎麼啊。】222陰陽。
‘係統先生,你冷靜一下。’
穗安在安撫的後一秒,聽到了係統神經質地自言自語,【他們沒有老婆嗎為什麼要搶彆人的老婆。】
?
穗安疑惑,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係統先生,你在說什麼呀。’
【...】
被穗安打斷,係統沉默一瞬,然後穗安聽到腦中傳來一些滋滋的聲音,之後他聽到222恢複之前的沒有波瀾的機械音,【啊,剛剛中病毒了。】
確實中病毒了。
222開始檢查內部零件,著手開始清楚病毒。
穗安聽到係統這麼說送了一口氣。
他就說嘛,222平時那麼公事公辦的統,怎麼會說出那種話呢。原來是中病毒了呀。
穗安不知道內部的係統222開始和病毒大戰。
他隻知道這段插曲令裴鶴之給穗安的五分鐘的時間到了,
“安安,考慮好了嗎?”
那道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
裴鶴之不知何時坐在了椅子上,離得穗安更近了,就在少年的左前側,稍微動一下就會碰到男人的腿部。
穗安慌了,怎麼辦。
他還沒想好怎麼拒絕。
少年微微往右後方退一步,與男人拉開距離,麵朝著坐在椅子上的裴鶴之,臉蛋上儘是慌張和無措。
裴鶴之把眼前少年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知道對方對這份“工作”並不想要。
但...
“安安,你要考慮一下你的妹妹啊。”
“她天天處在賭鬼父親的壓迫下,連學費的錢都被你們的父親搶走了。”
男人裝做惋惜的樣子,“唉,可惜那孩子出色的學習成績了。”
裴鶴之瞬間抓住了‘謝安安’的痛點。
穗安皺著眉頭,不隻是為了保持人設,還為了他見都沒見過的妹妹,雖然他知道這隻是npc,但是他聽到這些話,還是無法無動於衷。
而且因為他不了解‘謝安安’的家庭背景,所以上次因為去殷久身邊為裴鶴之做線人給他的卡他沒有寄給家裡,雖然他這個線人完全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穗安知道,沒有那些錢,現在妹妹的處境一定會更艱難。
裴鶴之看著眼前的少年漂亮的臉蛋上露出動搖的神色。
他的嘴角微彎了一下。在他看到少年的背景資料的時候就已經內心有這個想法了。
現在,終於找到機會下手了。
“我考慮好了。”少年猶豫片刻後,閉了閉眼,聲線甜膩卻果斷。
男人扶了一下眼鏡,心有成竹。
“我做。”
聽著完全符合自己預期的答案,裴鶴之笑了一下,心情愉悅地朝著前麵站著的漂亮少年伸出手,“寶寶,過來。”
穗安宛如蝶翼的睫羽輕輕顫動,磨磨蹭蹭地走過去。
剛走到男人身前,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攬了過去。
“啊。”穗安短促的發出一聲氣音。釀蹌著坐在了男人的懷裡。
穗安眨了眨眼睛,看著近在咫尺俊美的臉龐,呆呆的不知道為什麼事情變成了這樣。
感覺他的每一步都被男人預料到了。
少年的感覺沒錯,裴鶴之的那副眼鏡隨時可以讓男人看到他所處的地點和情況。裴鶴之因為此物可以算計很多東西。
裴鶴之抱著渾身都是軟肉的少年,心臟不受控製地跳動,他喉嚨滾動了一下,忍了這麼久,漂亮少年現在就坐在他懷裡,男人忍不住扣著少年的後頸,輕柔的親了親,從耳垂到臉頰在到白皙漂亮的鎖骨。
穗安僵住在男人懷裡。
條件反射的想要推開他,但是想到剛剛對方說的話,穗安剛剛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就這樣僵著身子等到他親完,穗安輕輕呼出一口氣,輕輕戳了戳男人的手臂。
“嗯?”饜足的男人心情不錯地看著少年。
穗安心情忐忑,慢慢說出已經醞釀很久的話語,“老板,您親了我這麼多下,算工作嘛?”
男人聽到他說的話撇了他一眼,眼神令穗安看不懂,他隻能看到裴鶴之還保持著表麵溫柔的神色,然後溫和地對自己說,“當然算。”
說著,裴鶴之就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然後遞到穗安的手中,他握著少年修長白皙的手,清風般的語氣對著穗安說:“這張卡裡有五十萬,先給你拿著。”
穗安看了看卡,把它放回裴鶴之的手中,在對方疑問的視線下輕輕說:“老板把卡直接給我妹妹吧。”
“不要給我父親,給妹妹。”
像是怕男人搞錯,穗安又仔仔細細的解釋了一下。
少年認真地看著裴鶴之說出這句話,明明他自己也被這個家庭連累的毀了人生,因為賭鬼父親早早輟學出來打工還債務,甚至不惜來到欲都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做服務員。
少年卻不抱怨,反而因為妹妹而答應了他本不願意的‘工作’。
雖然之前調查少年的時候,那些經理和員工都說穗安有些清高,但是裴鶴之卻對這種‘清高’喜歡的不得了。
誰會拒絕為了妹妹儘可能的賺錢卻不會失去原則的漂亮小孩呢。
裴鶴之眼眸深邃地看著眼前純粹卻傻的可愛的少年。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他,他值得所有人的寵愛。
男人彎起嘴角,在少年認真近乎執拗的眼神下點頭,“好。”
穗安眼神一亮,很開心。他還擔心對方不答應,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寄給妹妹。還好他答應了。
人設穩住了,還幫妹妹弄到了一比錢去上學。
穗安很開心。
了卻這件事後,穗安內心那件一直想問的話壓在心裡有些憋不住了,他忍不住偷偷瞄著男人,欲言又止,裴鶴之看著他的小眼神,好笑地捏了捏少年的臉頰,“寶寶怎麼了,想問什麼就問。”
裴鶴之現在是越來越不演了,漸漸露出了更多藏在身下的蛇尾巴。
“那個,”穗安支支吾吾,“那些人偶…還在暴.亂嗎?”
裴鶴之挑了下眉,“寶寶問這個乾什麼?”
“唔,好奇。”穗安眨巴眼睛看著男人。
其實是因為他想知道外麵的情況。如果還在□□的話,那些欲都裡的人要是還在持續消失,那有可能就不是殷久做的了。
畢竟穗安想不通一個人怎麼會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還繼續做他“日記”裡的實驗呢。
裴鶴之看他渴望的眼神,無奈笑了笑,回答了他的問題,“還在。我想,隻要這些人偶沒有動彈不了,就會一直這樣。”
男人把猜測說出來。
穗安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內心已經把殷久這個選項慢慢挪走了。穗安生前成績很好,這種邏輯他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裴鶴之不知懷裡的寶貝在想什麼,他環著少年的腰間。陷入沉思。
殷久元氣大傷,他控製這些人偶暴.亂除了對他搶走穗安的報複之外,未嘗沒有想要擾他的計劃的打算。
就像老練的獅子,在敵人內部混亂的時候,好趁機修養,找時機一口咬住對方的命門。
兩股勢力的暗潮洶湧擺到明麵上,那些看客早就遠遠的跑走了,比如欲都裡的那些權貴客人。
這樣明顯的局勢連穗安都看的出來。
現在殷久那邊處於下風,而且據他所了解的,殷久好像是獨自一人。而老板這邊,卻有顧向穆和那位給顧總改造的沈自山。
等等,好像落下了一個人...
穗安眨了下眼睛,盯著裴鶴之的眼睛,“老板,你的弟弟去哪裡了?”
裴鶴之一怔,他從沉思中出來,望著少年疑惑地眼神,內心同他一樣有個疑問,他那個好弟弟,在質問自己為什麼把寶貝送出去後...去哪了。
...
裴鶴之的好弟弟正站在他不死不休的敵人身旁。
“久爺,什麼時候開始行動。”裴相之那張本就冷若冰霜的臉更加刹人,好似惡鬼修羅,又好像是冰冷的鋒刃。
他口中的久爺正是殷久,他拄著黑金的柄仗,一如既往的深沉穩重的模樣,隻是胸膛上纏繞著紗布。臉色有些不好,但更顯得殷久整個人的深不可測。
就像雄獅在籌謀怎麼把獵物一擊斃命。
“不急。”
殷久不急不徐地說。
“等把你哥哥的人處理的差不多了在行動。”
裴相之點頭,“好。”這幾天他要抓緊把哥哥的人處理了。
他隻要一想到穗安處在那吃人的地方,心中的怒火就燒起來。裴相之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劫人失敗後,他哥哥也去了。
等自己在來的時候,穗安早已經被他搶走了。
直到殷久告訴自己現在的局勢,他才知道告訴自己穗安被送走和攔著自己的那個人是誰,沈自山和裴鶴之合作又是如何的危險。
“冷靜點。”
殷久握著柄杖,沙啞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提醒著裴相之控製情緒。
“嗯。”
...
“大概回公司了吧。”裴鶴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然後話語又轉到了穗安身上,“寶寶很擔心他嗎?”
“嗯。”穗安認真地點點頭,在男人臉色馬上變陰沉的前一秒說,“因為是我的好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