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所有人的血液檢查結果都出來了,一切正常。
鬱塵日常在醫務所作為林瑾的助手,其實說是助手,就是幫忙遞遞東西,擦擦灰塵。
有異能者受傷林瑾也不讓他動,隻讓他幫一直待在基地裡的普通人處理傷口。
剛開始鬱塵以為是林瑾的愧疚作祟,熟絡一些後發現對方會無意識地盯著他發呆,鬱塵有種熟悉的不妙的感覺。
“今天這麼早就走嗎?”林瑾看向穿上外套的青年問道,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舍。
鬱塵撇向他,心裡歎了口氣,彎起嘴角笑了笑,“嗯,陸恪找我有事。”
林瑾:“哦。”
林瑾看著青年出了門,盯著門幾分鐘才回過神來,他扶了扶額角,對於自己的狀態有些苦惱。
青年走後不久,林瑾被單湖許派來的人緊急叫走了。
...
老式小區。
基地裡唯一的小區,住的都是異能者和高職位的人,和家屬。
林瑾、陸恪和應知衡都住在這裡,他們都邀請過鬱塵,但他拒絕了。
鬱塵來到陸恪住所的門前,剛要敲門,門就從裡麵打開了,鬱塵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拽了進來。
然後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應知衡。
鬱塵一楞,看向站在他旁邊的陸恪,“你沒說應先生也在啊。”
陸恪眨了下眼睛,乖巧地回答,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他自己來的。”
坐在沙發上的應知衡看到兩人自然的互動眼神暗了暗,笑著接過了話頭,“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鬱塵一埂,“沒有。”
這五天裡,陸恪除了外出尋物資,就一直在鬱塵麵前晃,他年紀又小,也沒有再做出出格的舉動,讓鬱塵有種弟弟的感覺,自然比之前熟絡了一些。
而應知衡,鬱塵除了因為答應林瑾的事情每天關注一下外,就沒見過麵了,這次是時隔五天第一次見麵。
鬱塵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看向應知衡,“應先生是來找陸恪的嗎?我回避一下吧。”
應知衡起身,“不,我來找你的。”
陸恪聽他這麼說,撇了他一眼,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非常不客氣地開口:“挑這個時候來,你故意的嗎?”
前腳進來,後腳鬱塵就來了。
如果不是打起來不好收場,陸恪不會讓他踏進了一步。
應知衡看了他一眼,難以想象五天的時間就讓這位‘同類’被馴服地像個狗一樣,難道這位吸收人類知識不全的‘同類’分不清來自本源的血液殘留的占有欲不是愛意,而是食欲嗎?
他扯了下嘴角,“怎麼會,要不,你回避一下吧,你也不想讓他為難吧?”
陸恪下意識看向青年,鬱塵朝他使了一個眼色,陸恪冷冷地撇了一眼笑著的應知衡,然後打開門出去了。
鬱塵看向應知衡,“可以說了吧。”
應知衡垂眸掃視青年的臉,還是那麼蒼白美麗,像這具人類軀體殘留記憶裡的藝術品,皮肉下散發的清香也如往常一樣沁人心脾。
“應先生,你看夠了嗎。”
鬱塵蹙了下眉,隱晦的打量視線讓他很不舒服。
“抱歉。”應知衡歉意地笑了笑,但眼裡卻忘了偽裝,視線還是直勾勾的,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過些日子好像是你的生日,我準備了一個禮物,需要親自過去,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時間。”
鬱塵對他的視線感到呼吸不暢,他回避地朝沙發走去,等離開了他的視線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應知衡看到他避開他視線,察覺到了什麼,等他轉過身麵對青年時,眼神變回了正常,“你弟弟告訴我的。”
“先不要問他了,他沒事。”應知衡在鬱塵問出口前說道,“我準備這個禮物準備了很久,不來嗎?”
五天中他聽說了小鶴和幾個異能者走的很近,應該是在走腦中那部小說的劇情吧。
應知衡還在等他的回答,鬱塵猶豫了一下,是因為剛剛的視線緣故嗎,為什麼感覺應先生和之前的形象有些割裂,之前他察覺到對方溫文爾雅的外表下心思過多,這次的直覺卻告訴他,不止如此。
他最後還是沒有把話說死,“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去的。”
“...謝謝。”鬱塵道。
鬱塵回答完後沒有看他,但那道輕飄飄地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宛如千斤重。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陸恪沙啞地聲線,冷的近乎嗬斥,“出來。”很明顯,是在叫應知衡。
應知衡閉了閉眼,掩蓋住那裡冰冷地視線,輕聲呢喃,歎息般地開口,“好吧,好吧。”
他轉過身出門,對陸恪冰冷地視線熟視無睹,路過時還不屑般的扯了下嘴角。
應知衡走後,陸恪進來看到垂頭的青年走過去,遲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不太熟練,把青年的發型都弄亂了。
被陸恪這麼一搞,鬱塵悶悶的心猝然放鬆下來,他情不自禁笑出了聲,抓著他的手腕拿下去,“好了好了,不要拍了,我又不是小動物。”
青年很少這麼笑,一時間陸恪眼睛忘了眨,好在當鬱塵看向他時本能沒有忘記控製眨眼。
“過幾天是你生日怎麼沒有和我說?”等鬱塵平息下來後,陸恪問道。
鬱塵看向沒有意識到眼尾委屈地不自覺下拉的少年,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其實我也忘了。”
“真的?”
“嗯。”
陸恪眼尾恢複了正常,鬱塵嘴角彎了彎。
“怎麼了?笑什麼?”
“沒什麼。”
簡單普通的對話,明明什麼也沒說,走了又回來,站在外麵的應知衡卻有些不舒服,但是怪物怎麼會身軀不舒服,於是祂歸咎為是占有欲作祟,就算是世間最美味的人類,就算他很漂亮,也不能...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