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位病鬼般的守門人,
一位麵色尖瘦的青年沉穩應答,
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
“我們是火葬場的工作人員,
此行的目的是運送……,
希望您能讓我們順利進入。”
他刻意避開了那個不祥的詞語,
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含義。
顯然,眼前這個形態鬼異的老者並非凡人,
而是一種被稱為“鬼”的存在。
硬闖無疑是自尋死路,唯有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才有一線生機。
“一人一千。”
老者的嗓音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冷漠而生硬,繼續緩緩抽著旱煙,
周身被繚繞的煙霧包裹,增添了幾分神秘與不可捉摸。
“什麼?”
尖瘦青年聞言一愣,臉上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顯然對如此高昂的代價感到震驚。
“想進入這裡,每人需支付一千。”
病鬼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情感波動,
仿佛這隻是再尋常不過的交易。
旱煙的火星在昏暗的光線下忽明忽暗,
映照著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更添幾分猙獰。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這樣的價格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尤其現在還執行著這危機四伏的任務,
而且,這僅僅隻是入門的費用,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樣的考驗等待著他們。
眾人麵麵相覷,神色各異,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與彷徨,
首次麵對如此刁鑽古怪的本土“鬼”,連踏入門檻都變得異常艱難。
儘管這次副本任務並未設定明確的時間限製,
但常識告訴他們,在鬼物橫行的環境中,
拖延就意味著更大的風險。
每多一秒逗留在外,都可能遭遇未知的恐怖與不測。
如何抉擇,成了橫亙在他們麵前的一道難題。
鬼有耐心耗,人可沒有。
在這幽暗的巷弄裡,時間仿佛也變得黏稠,
每一秒都拖著漫長的尾音。昏黃的燈光勉強照亮了一方天地,
卻怎麼也照不清人心的深淵。
“喲,老鄉啊,我跟你同行啊。”
薑羽的聲音帶著幾分故作的熱情,像是冬日裡突兀的一把火,
讓這冷清的夜色多了些溫度。
他的笑容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狡黠,
似乎正編織著一場彆出心裁的演技。
就在這時,嘖嘖聲不絕於耳,
是周圍人群的驚訝與不解交織成的雜音。
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瞬間凝聚,
帶著幾分愕然,幾分好奇。因為在他們眼中,
向來冷漠孤僻的病鬼,竟被人如此親近地搭訕了。
眾人的心頭同時劃過無數個問號,
臉上寫滿了疑惑。
病鬼自己更是瞪大了眼睛,
滿臉的不可置信,
心中湧動的是前所未有的訝異——
誰特麼跟你老鄉?
“你跟我同行?你也是乾旅店的?”
病鬼的聲音夾雜著陣陣咳嗽,
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對生命的掙紮。
他的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腑間擠出的痛苦呻吟。
“差不多,我是搶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