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二:送老農鬼前往荒野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在薑羽的腦海中回蕩,
清晰而冰冷,仿佛是在提醒他,這不僅僅是一場情感的交流,
更是一個需要執行的任務。
注:靈車有上限,不能滿載。
這行小字則讓他意識到,即便是在這鬼魅橫行的世界裡,
規則依然存在,不可逾越。
被薑羽那真摯而熱情的邀請觸動,
老農鬼心中那份對家的渴望被瞬間點燃,
這份念頭如此強烈,幾乎要衝破胸膛。
那是對自由的向往,是對歸屬的執著——
他渴望回到那個隻屬於自己的世界,哪怕那裡荒涼一片,
也好過在這異界受製於人。
他想要站在這片廣闊無垠的荒野之中,
頭頂是蒼穹浩瀚,腳下是堅實的土地,
感受風穿過指間的溫度,而不是如現在這般,
被迫束縛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動彈不得。
這樣的場景,對於一位曾遊走於陰陽兩界的鬼物而言,
無疑是極大的侮辱,太丟鬼的臉了。
老農鬼微微仰起頭,目光中既有懇求也有幾分戲謔,
仿佛在無聲地說:
“喂,老兄,時候到了吧?咱們人鬼殊途,還是早點放手,各自安好為妙。”
薑羽的眉頭輕輕蹙起,複雜的情緒在他心中交織。
他凝視著眼前忽隱忽現的任務麵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滿。
在這場名為“靈異火葬場的任務”中,任務對於他而言,
既是一種選擇,也是一種負擔。
他可以自由選擇完成與否,因為無論最終是獲得S級的榮耀評價,
還是僅僅止步於D級的平凡,對他來說,都不過是浮雲而已。
他內心深處真正追尋的,是從這萬千亡魂中捕捉那些迷失者,
帶回那深邃的十八層地獄,以此來滋養那片屬於他的陰冷之地,
收獲那能夠使他力量倍增的陰氣。
同時,在一次次的任務執行中,他也在默默觀察,尋
覓著那些合適的人選,他們將成為他手中管理幽冥的陰差,
充實那森羅萬象的隊伍。
而這一切的基礎,都是源於那股源自幽冥深處的
“森羅鬼氣”,那是一種能夠讓他的力量得以增長,
讓一切努力變得有意義的能量源泉。
對於那些讓人心驚膽戰的詭異任務,
薑羽並沒有太深的沉迷,他的內心世界比這寬廣得多。
但在此刻,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他不禁自問,
作為一個成熟穩重的成年人,為何要受限於傳統的二選一邏輯?
為什麼不嘗試打破常規,將理性與探險的激情並蓄一身呢?
這份大膽的想法在他眼中凝聚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堅決。
他緊緊鎖住眼前那詭異莫測的老農鬼,
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妄,直接道出了對方心底的恐懼:
“我有一個預感,你此刻最渴望的歸宿,其實是那遙遠而熾熱的火葬場。”
老農鬼聞言,身體猛地一顫,
眼神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驚恐與無奈。
儘管它無法言語,但那份強烈的拒絕之意,
卻似乎在空氣中回蕩——不,我拒絕,
我的心中除了歸家的路,彆無他求。
就在這無聲的抗爭中,老農鬼的身體竟悄然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原本乾癟的身軀漸漸膨脹,皮膚下仿佛有生命力在湧動,
一根根飽滿的麥穗從它鬆弛的皮膚下破土而出,
如同田埂間傲立的稻草人,昭示著一種詭異的生命力。
更為驚人的變化發生在它的臉上,皮膚快速枯萎,
轉而被粗糙的稻草覆蓋,最終凝固成一張既扭曲又詭異的笑臉。
那笑容,分明是由稻草的線條勾勒而成,卻異常生動,
仿佛真有生命,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那笑聲,似遠古的呼喚,又似近在咫尺的私語,
它不僅尖銳刺耳,更透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詭異,讓人聽了不禁汗毛直豎。
眾人在驚駭中不自覺地抽動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