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臉反應:……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挑釁,薑羽不禁微微一怔。他未曾料到,這哭墳鬼的心理防線竟是如此脆弱,輕易便被擊潰。
他彎腰拾起那片棄置一旁的白布,手指觸碰間,感受到布質的粗糲與歲月的痕跡。這所謂的“白布”,實則已因年月侵蝕而泛灰,斑駁陸離,沾染著塵埃與過往的陰霾。那張哭臉的輪廓,在昏暗中更顯淒迷,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段不為人知的悲傷故事。
這一幕,讓薑羽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曾在十八層地獄底層受罰的稻草人,那家夥臉上掛著的,卻是一副永不褪色的詭異笑容。兩者之間,竟有著某種微妙的相似之處——一個是由外向內挖掘出的殘酷笑容,另一個則是由內而外滲透出的絕望哭容。笑與哭,兩種極端情緒的鬼魅麵具,如同陰陽兩極,既對立又共生。
薑羽小心翼翼地將這“哭臉”收入囊中,卻沒有立即嘗試駕馭它的念頭。他對未知事物充滿好奇,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成為他人眼中的異類或是恐懼的源泉。
而在不遠處,楊峰一臉茫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哭墳鬼,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被解決了嗎?如果他的觀察無誤,那哭墳鬼絕對是屬於“白衣”級彆的強大厲鬼,即便是在二星級彆的任務中,也是極為棘手的存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勝利,無疑超乎了他的所有預期。
畢竟,那哭墳鬼僅憑其淒厲的哭聲便能攝人心魄,若是它還具備哪怕一絲移動能力,這等挑戰無疑會是三星以上級彆任務中才會出現的恐怖難題。然而,現實卻如同最離奇的諷刺,這般棘手的存在,竟被一名僅有10級的神秘人物輕鬆製服,仿佛戲謔般地打破了所有常規。
“你這操作,簡直不按常理出牌啊!”有人心中暗自驚歎,即便是那位隱世高手的小號降臨,至少也該展示一番震撼人心的靈異之力,以彰顯其超凡脫俗。但現實卻是,幾枚看似普通的符咒輕輕鬆鬆便讓那囂張的鬼魅俯首稱臣,這樣的橋段,即便是說出來,又有誰能輕易相信?
“你還打算繼續跪著嗎?我允許你起身了。”薑羽淡淡言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楊峰聞言,一時語塞,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那個……我腿有點軟,起不來。”他的聲音細若蚊蚋,顯然對於自己此刻的狼狽感到頗為難堪。
“哈哈,無妨無妨,這是很正常的反應。想當年……”薑羽話鋒一轉,似乎準備分享一段過往,讓楊峰心中不由一緊,難道這位看似輕描淡寫的前輩,也曾有過類似的恐懼體驗?
然而,接下來的話語卻讓楊峰哭笑不得:“鬼也是這樣跪拜於我麵前的,我早習慣了。”薑羽的神色中帶著幾分自嘲與無奈,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與此同時,在逐漸接近畫廊樓層的錢教官一行人,心情也隨之沉入穀底。四周靜謐的可怕,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聲竟然消失了,一切似乎戛然而止。
“結束了?”每個人心中都升起這樣一個疑問,但隨之而來的不是解脫,而是更深的憂慮。“是陰司取得了勝利,還是那哭墳鬼最終得逞?”無人能夠給出確切的答案,隻因無論結局如何,那位不幸落單的同伴,恐怕已凶多吉少。
在場眾人的心頭皆壓上了一塊巨石,因為在與鬼魅的較量中,人類的脆弱暴露無遺。即便手持靈異道具,麵對鬼物突如其來的襲擊,能夠僥幸存活的概率也不過是微乎其微的百分之一,這殘酷的事實,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與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