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他們究竟觸犯了何種驚天動地的天條,竟能引得掌管生死輪回的閻王親自降臨,介入此事?這等異象,即便是陰間最為年長的鬼差也難以記起上一次發生於何時。
“就算你是那高高在上的閻王,未審先判,將我們打入罪人之列,這豈非有違公正之道?”兩人不甘心地扯開嗓門,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仿佛要將胸中的不忿與委屈傾瀉而出,震得四周的幽冥之火都似乎搖曳生姿,閃爍不定。
薑羽,這位看似漫不經心卻實則深不可測的閻王,輕輕摩挲著下巴,目光流轉間帶著幾分玩味,隨口丟出一句:“哦,你們渴望一場公正的審判?那好,若你們自認有罪呢?”
“我們清白如洗,何罪之有?又怎會輕易低頭認罪!”兩人幾乎是脫口而出,堅決地否認任何指控。在他們心中,那十八層地獄的酷刑,是連提都不敢多提的夢魘——每一層都是對靈魂無儘的折磨,痛苦至極,以至於人間最黑暗的監獄相比之下都成了溫柔鄉。寧可在人世間最陰暗的角落裡度過百年,也不願在地獄中承受一日之苦,十八層地獄的恐怖,足以讓所有鬼魂聞風喪膽。
“嗬嗬,既然如此堅持,那便讓你們見識一番。到了十八層地獄,自然會有讓你們‘心悅誠服’的時候。不過在此之前,流放至地獄第一層,權當是對你們小小的懲戒。”薑羽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仿佛在決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憑什麼!即便你是閻王,也不能如此獨斷專行!你這與濫用職權何異?傳說中的閻羅王,不正是以鐵麵無私、公正嚴明著稱嗎?”紀婷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她的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仿佛要將這不公的判決焚燒殆儘。
薑羽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沉聲道:“你竟敢在閻羅殿上咆哮,此乃大不敬,罪加一等。”他的聲音雖平靜,卻如同寒冰般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你……”紀婷一時語塞,憤怒與絕望交織在心頭,幾乎要將她理智的防線撕裂。她從未想過,傳說中那位慈悲為懷、屢次寬恕冤魂、甚至因此由第一殿降至第五殿的閻羅王,竟會顯得如此不通情理。
在民間的神話故事裡,閻羅王總是被描繪成最仁慈的冥界之主,他那顆悲天憫人的心,曾無數次為無辜的靈魂打開重返人間的大門。可如今的景象,卻與那些溫暖人心的故事截然相反,讓在場的所有靈魂都不禁疑惑,這究竟是閻羅王的真麵目,還是另有隱情……
這位閻羅王,特麼地直接就擺起了官威,那架勢仿佛是天經地義,不容置疑。他的話語冷酷而決絕:“怎麼?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嗎?再敢咆哮一聲,哼,罪名就再加一等。若是罪孽深重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十八層地獄都懶得收留你們,我親自送你們去六道輪回,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薑羽的目光幽深似海,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讓人不寒而栗。堂下跪著的兩人,此刻更是如喪考妣,頭顱垂得低低的,幾乎要埋進胸膛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觸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閻羅王。
裂口女,那個麵容猙獰卻身姿婀娜的地獄使者,踏著沉重的步伐,將瑟瑟發抖的兩人押往地獄的第一層。她的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人心的恐懼之上,留下一道道無形的傷痕。
而薑羽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兩件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鬼物。其一,名為“鬼喇叭”,這是一件充滿靈異色彩的道具,簡介上赫然寫著:“我喊你,你敢回頭嗎?”旁邊還附有一行小字,像是警告,又似調侃:“喊多了小心鬼上門。”這鬼喇叭曾在他的見證下展現過它的能力,雖然算不上頂尖,但對於震懾白衣鬼及以下級彆的鬼怪來說,已是綽綽有餘,與鬼骰子、吃人木偶並列為一星任務中的佼佼者。
然而,真正引起薑羽興趣的,卻是另一件更為奇特之物——一條布滿屍斑、慘白得令人心悸的右臂,這便是“鬼手(殘缺)”。據描述,若將它植入右臂,便能駕馭這股來自幽冥的力量。旁邊的小注更是透露出一絲神秘:“鬼拚圖之一。”顯然,這鬼手隻是某個龐大秘密的一部分。
審視著這些信息,薑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隨手將那鬼手拋向空中,任由它自行漂浮。他決定讓身邊的筆仙來駕馭這鬼手,畢竟與這未知的力量相比,他更信賴自己那雙經過千錘百煉的鐵拳,那才是他真正的武器,是他在這無儘幽冥中闖蕩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