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喝聲響起，眾人迅速各自散開，裝作沒事發生。
來人西裝皮鞋，大個子，皮膚發黑，不怒自威有股子威嚴在身上。
副校長，陳然。
張立東對他的印象很深，因為這位在校內，被同學們西城黑臉包公。
以不近人情嚴厲嗬責著稱。
他的眼裡沒有成績好壞之分，隻有惹事的壞學生跟安分守己的好學生。
張立東心中感慨，真是巧啊！
陳然走上前來，看著遍地的狼藉，眼中的怒火絲毫不加掩飾。
他的目光落在孫飛跟張立東身上，兩人身上都有飯菜汁水，顯然就是“元凶”了。
“你們在乾什麼？”
“陳校長，我在這吃飯，他無緣無故過來找茬。”張立東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與之前的淡定截然不同。
任小雅也站出來幫腔：“陳校長，我是十四班的班長，我可以為我們班的張立東同學作證，這個孫飛主動過來找事，還率先動手，張立東隻是自衛反擊。”
孫飛眼神變幻但沒有出聲解釋。
他咋解釋？
難道告訴陳然，自己為了一個女同學爭風吃醋，所以跟張立東乾起來了？
三人都沒有把高瑩牽扯進來，因為在高中時期，尤其是高三這一年，談戀愛是大忌，遠比打架鬥毆的懲罰更嚴重。
張立東不提，是因為眼下的場景，夠孫飛受懲戒了，再提及高瑩，必然還得把自己牽扯進去，不值當。
陳然眼神閃爍，眯著眼看向孫飛：“是這樣嗎？”
孫飛張張嘴，但沒有開口，他知道自己不占理。
“叫你們的班主任，來一趟我辦公室。”丟下這句話，陳然轉身就走：“把衛生打掃好了，再浪費糧食，就給我滾出第一高中。”
鬨劇算是就此收場，至於耿玉海去副校長辦公室會聊什麼，張立東並不關心。
他們返回班級，李思遠成功成為了任小雅的同桌，當然僅限今天下午的自習。
方櫻桃也代替李思遠，成了張立東的同桌。
相比較方櫻桃的有些緊張跟拘束，張立東卻是滿臉笑容的尋找著話題：“模擬考難嗎？”
“還好……”
方櫻桃可是班裡的學霸，常年霸占第一名的位置，自然沒壓力。
“阿姨的包子鋪怎麼樣了？”
提及這個，方櫻桃顯然來了興趣，就連緊張都少了許多：“我媽媽一大早就出門了，她說先去辭職，然後再去購買設備，聯係食材供應商這些。”
聽到這話，張立東不禁笑笑：“阿姨對這些很有經驗嘛！”
其實張立東明白，方媽雖然溫和，看著善解人意，但在KTV上班摸爬滾打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毫無見地呢？
耳熏目染下，方媽一定懂得很多事情與門道。
隨後，張立東又想到各種開銷，不由得擔心問道：“雖然各種支出不會很高，但覺絕對不會稀鬆平常了，阿姨的錢夠不夠？”
他沒含蓄，而是選擇直言發問。
張立東知道，含蓄沒用，做實事才是正確的。
“應該夠吧……”
方櫻桃想了想，神情稍顯黯然：“爸爸雖然混蛋，但媽媽一直提防著他這一點，這些年偷偷攢下一些錢，我想應該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