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速乾的話很冷，也很紮心。
這讓不少學生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但對方是教導主任，他們不敢招惹。
張立東也是饒有興致的盯著陳速乾，他跟孫有為很像。
倆人沒什麼老師文縐縐的那種感覺，反而像極了學校裡的紋身噶。
不過張立東也很明白，這種強勢且不拘小節的老師，往往更能帶出好的學生。
當然，陳速乾跟孫有為要是放在後世，八成沒倆月就被網曝了。
什麼某某學校某某老師說臟話，對學生進行人格侮辱之類的....
這種事在後世屢見不鮮。
但其實，有部分老師的言辭，並未上升到那個高度，隻是嚴厲了一些，僅此而已。
“我看誰敢再笑阿牛，就給我滾出魔都科技大學，我這不差你這一個直招生！”
見陳速乾都這樣說了，全場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張立東知道，陳速乾這是在保護阿牛。
看來身為教導主任的他，對阿牛的自身情況應該十分了解。
一場例會進行了兩個小時後結束，剛好來到中午十一點的飯點。
阿牛本打算回宿舍待著，啃粗糧餅看書學習，卻被張立東笑著拉住。
“我說，既然咱們成舍友了，那我得表示一下。”
“今天中午我請客，咱們吃食堂，怎麼樣？”
聽著張立東的話，阿牛微微沉默，又看了看趙舒晴，隨即搖搖頭。
“彆想太多，我不用你回請，我隻是覺得咱倆一個狀元一個榜眼，是緣分。”
“而且我很喜歡編程代碼，你恰好也喜歡。”
張立東說什麼也不讓阿牛回宿舍啃粗糧餅了，未來路還長，張立東不會大力援手，但稍微的幫助下毫無問題。
多帶個人吃飯而已，能花幾個錢？
可等到了二餐後，張立東跟趙舒晴就傻眼了。
阿牛麵前的空碗餐盤已經摞了兩摞。
張立東剛才大致算了下，這是一共六個人的飯量。
還是六個青壯年的飯量！
張立東突然有些明白，阿牛為何隻啃粗糧餅了。
他本就貧苦，這駭人的飯量自然無法滿足，正常飯量的話，他或許能吃得起，但問題是他不正常啊！
唯有吃粗糧餅，同樣吃不飽，但粗糧果腹明顯效果更好。
“舒晴，你幫我再去打一份飯，兩葷兩素，三個饅頭。”
張立東輕聲拍了拍趙舒晴，後者乖乖起身，不一會兒端著饅頭跟菜回來。
一直到這一份吃完，阿牛才用袖子擦了擦嘴，隨即利落起身，對著張立東彎腰。
“謝謝！”
“阿牛，你彆搞這一套，乍一看還以為你是島國來的呢。”
張立東搖頭失笑。
剛才這頓飯，他們三個人吃了九人份，看似很多，但其實沒花幾個錢。
攏共花了二十三塊。
這點小錢，張立東壓根沒放在眼裡。
他每天的利息都不止這個數。
現如今，張立東的積蓄一共有一億整，而且還是存放在同一家銀行內。
雖然是活期，雖然是2004年。
但每天的利息依舊有八千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