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磊把車一直開到意大利集團的地盤上,這裡的環境,比唐人街混亂了不少,街頭上不僅有各式各樣的混混,還有不少穿著非常妖豔的站街女。
郭磊開的這輛勞斯萊斯,在這種地方顯得格外紮眼,不過周圍這些混混沒人敢打這輛車的主意,相反,在這輛車經過的時候,他們一般都會站直身體抬手打個招呼。
在這個街區,誰都知道這輛車是集團老板新買的,所以他們根本不管車裡坐的是誰,見到這輛車從身邊過,就會立刻敬禮、表示尊重。
郭磊在車裡放著震耳欲聾的嗨曲,搖頭晃腦的將車開進了一家汽車修理廠的大門。
修理廠門口站著幾名歐洲麵孔的年輕人把守,院子裡此時已經停了七八輛車。
郭磊把車直接開進了修理廠的修理車間,隨後便對葉辰說道:“哥們兒,到了。”
葉辰和兩個女孩推門下車,看著堆滿零件、滿地油汙的修理車間,皺眉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郭磊忙道:“彆著急,場子在後麵,這裡主要是拿來做個掩護,跟我來。”
葉辰三人便跟著郭磊從修理車間穿過,來到後麵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不大,一進門的地方擺了一張圓桌,圓桌前坐了四五個年輕人正在打著撲克,也是放哨看守的小弟。
幾人見郭磊來了,紛紛站起身來、恭敬的打著招呼。
郭磊誌得意滿的甩了甩長毛,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
裡麵的那個房間,有一條樓梯通往地下。
郭磊指著樓梯,笑眯眯的說道:“場子就在這下麵。”
葉辰三人跟著他走到地下的時候,才發現這裡麵另有洞天。
一下了樓梯,便是一個約莫一百五六十平米的大廳,裡麵擺了各式各樣的賭桌。
每一張賭桌前麵,都有專門發牌的荷官,但並非每一張賭桌前都有賭客。
葉辰搭眼看了看,發現這裡生意並不算好,一半的賭桌沒有客人,其他的賭桌前,最少的隻有一個人,多的也就三五個。
於是,葉辰眉頭一皺,帶著幾分掃興的說道:“你這地方,人怎麼這麼少?”
郭磊聽了這話,不禁有些尷尬。
最近賭場生意越來越差,人確實越來越少。
但是,他又不能在葉辰麵前漏了怯,於是便笑嗬嗬的說道:“我們來的早了些,很多客人都喜歡晚點過來玩兒。”
葉辰不加掩飾的說道:“我在全世界玩過那麼多賭場,無論哪個國家,賭場的黃金時間都是晚上八點到淩晨十二點,你這都九點多了還沒上客,擺明了就是生意不行啊。”
說著,葉辰搖頭嘟囔道:“扯他媽淡,生意好的賭場這時候早滿座了,你這兒可好,我看這外麵站崗放哨的小弟,都比客人還多不少。”
一聽這話,郭磊更是尷尬。
他是眼見葉辰手裡提著幾十萬現金,所以就怕葉辰忽然來一句不玩了,那今天晚上就白忙活了。
他就是再囂張,也不敢直接在賭場裡搞殺人越貨,要是傳出去,以後這賭場就彆乾了。
於是,他便對葉辰說道:“哥們兒,不瞞你說,我們這主要服務高淨值的客戶,不像其他幫派經營的賭場,什麼三教九流都往裡放,這主要也是為了給高淨值客戶提供一個舒適安靜的氛圍。”
說著,郭磊一臉諂媚的說道:“哥們兒,你大老遠過來,不但是小芬的親戚,還是國內同胞,在我這裡就是VIP客戶,今晚我親自下場服務,保準你在這裡玩的開心、玩的儘興!”
緊接著,郭磊招呼過來一個小弟,一臉豪氣的吩咐道:“去,給這位先生拿一萬塊錢籌碼,記我賬上。”
說罷,他又笑嗬嗬的對葉辰說道:“哥們兒,我個人掏腰包,先給你拿一萬籌碼你隨便玩玩兒、試試手氣!”
對賭場來說,前麵送出去的籌碼就是釣餌,他們有一萬種辦法把送出去的籌碼贏回來,然後再引誘客人掏出自己的真金白銀。
葉辰此時笑了笑,淡然道:“我葉辰從南賭到北、從東賭到西,雖然輸多贏少,但還從來沒拿過彆人的籌碼下場子,丟不起那個人!”
說完,他直接從塑料袋裡取出十捆現金,直接丟進郭磊懷裡,淡淡道:“去,先給我換十萬籌碼。”
麵對忽然丟過來的十萬加元現金,郭磊狼狽的左擁右抱,才把這十萬加元牢牢抱住。
這一刻,他感覺有一種被葉辰呼來喝去的恥辱,心中不禁暗罵:“媽的,這小逼崽子還挺他媽囂張的,老子又不是賭場小弟,你他媽竟然讓我去給你換籌碼?”
但他轉念一想:“我懷裡可是十萬加元的真金白銀!搞不好今晚能把這家夥那一兜子錢全乾過來!這可是大買賣啊……脾氣一定得控製一下……”
於是,他心裡的火氣又瞬間消散殆儘,那這種恥辱也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心中暗道:“這哥們兒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兒,估計以前在彆的地方賭錢,也都被人當爺一樣供著,早就習慣了這種對彆人呼來喝去的方式了,算了,我今兒就伺候他一把,誰他媽跟錢過不去……”
想到這兒,他立刻笑嗬嗬的說道:“好嘞哥們兒,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換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