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還說你不能理解…哎算了,他那麼好看,我說真的,奕哥你也不虧。
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顧執奕沒再回複。
盛晏很快看完,眸底笑意便更深了兩分。
他識趣沒有多問“不能理解”什麼,隻是輕笑道:“我還以為你會不想讓同學知道。”
和初次見麵的人玩一夜情這種事情,在早已步入社會的成熟男人世界裡或許早就見怪不怪,但對於大學生來講,未必有很高的接受度。
尤其是像麵前男生這樣,外形過分優越,且先前短暫聊天,盛晏已經大致猜出了男生學習肯定也很不錯,毫不意外,麵前人在學校裡肯定是個風雲人物。
也正因此,盛晏本以為他不會和室友承認得這麼乾脆。
大概是沒想到盛晏的第一關注點竟在這裡,顧執奕靜默一瞬,才低聲答:“我不喜歡遮遮掩掩。”
即便這件事情在今晚之前對於顧執奕而言,都是完全不能理解且絕對想不到會發生的。
但現在就是要發生了。
顧執奕便不會再做無謂遮掩,沒必要,他也不屑如此。
盛晏微愣一瞬,眼底便愈多出兩分欣賞意味。
“巧了,”他眉眼彎了起來,“英雄所見略同。”
隻是講了這句,盛晏便十分輕巧又將話題轉回了曖昧之中——
“所以,”他把手機遞回給顧執奕,抬眸直直望進顧執奕黢黑眸底,輕聲問,“你覺得我好看嗎?”
這分明就是個再顯而易見不過的問題。
可盛晏偏要問出來,偏要顧執奕給個回答。
顧執奕是真的長了二十年都沒碰上過這種陣勢——
學校裡的人無論男生女生,都不會敢有人真懟到他麵前去,問他“你覺得我好看嗎?”這種問題。
就算真有人問了,他肯定也隻會麵不改色回句“無聊”,就不會再多搭理的。
可現在…
現在,注視著那雙近在咫尺的漂亮眼眸,還有那顆生在鼻翼上的,近在咫尺的小痣…
顧執奕喉結不自覺微微一滾。
他聽見自己莫名沉啞兩分的嗓音響起,給出最誠實的回答:“好看。”
於是麵前人便就又笑了開來,眼角眉梢都被笑意浸透,愈發流轉出無儘風情。
“好乖,”盛晏指尖輕輕一點顧執奕唇瓣,一觸即收,“快去洗澡,洗好出來,獎勵你幫我塗身體乳。”
乍一聽見這句話時,顧執奕隻覺莫名,他不懂“塗身體乳”算什麼獎勵,又被嘴唇上投來的短暫觸感還有那句“好乖”惹得不甚清醒,衝了半天澡才好不容易緩解兩分。
可等他穿好浴袍出來,進到臥室的刹那,瞬間就又變得不清醒起來。
顧執奕腳步頓在臥室門口,忽然之間就懂了什麼叫做“獎勵”——
浴袍已經被隨手丟在了一旁,而盛晏此時跪坐在大床中央。
將整個後背都展露在顧執奕眼前。
蝴蝶骨真的很明顯。
也真的有那精致漩渦,還很深,很迷人。
顧執奕舌尖重重抵上犬齒。
“洗好了?”盛晏回頭看向他,視線在那被浴袍藏起來的腰腹間略微一停,很快他就又笑道,“快來幫我,前麵我自己已經塗好了,隻塗後背就好。”
又過了兩秒,顧執奕才抬步走進臥室,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從盛晏手裡接過一小瓶身體乳,與此同時,聞到了很清晰的玫瑰味道。
濃鬱卻並不刺鼻,是很適合麵前人的味道。
旋開瓶蓋,擠出些許到掌心,顧執奕探手,掌心覆上去。
他連手指甚至都在發僵。
觸到盛晏後背肌膚的瞬間,顧執奕整條手臂肌肉都繃緊到了極致。
此時徹底沒有了衣服布料,那格外清晰的,如同最上乘羊脂玉般溫潤細膩的觸感,就再也沒有半分阻隔,細致入微傳遞至顧執奕的掌心,與指腹。
更如同無形的電流,頃刻間便自掌心通往顧執奕四肢百骸,激得他連眼眸都要神經質般輕顫起來。
他根本不自覺地,塗得很慢。
與其說是塗身體乳,倒不如是借由這件事情,流連於此,不斷摩挲,愛不釋手…
盛晏當然感覺得到,但他並不出聲阻止,甚至沒想要提醒,隻是蓄意縱容。
房間內的空氣都充斥滿了玫瑰味道。
……
終於,不知過去多久,順著盛晏清晰後脊輪廓緩緩下滑,顧執奕將最後一點身體乳打轉塗抹均勻。
在感覺到那隻手越來越逼近的時候,盛晏忽然開口,語聲含笑:“再下邊…就不用塗了。”
顧執奕手指頓住,遲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盛晏是在說什麼,頓時就像觸電般收回了手,邊不忘即刻替自己辯白:“我本來也沒要塗…”
語氣難得染了些許懊惱情緒,不似他先前講話那麼冷聲冷調。
盛晏就又笑了起來,轉而狡黠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之前已經自己塗好了。”
塗好了。
顧執奕再是個毫無實戰經驗的雛1,畢竟也是成年人了。
不至於連這都聽不懂。
可聽懂了,才愈在此刻顯出兩分無措,手裡那一小支身體乳都快被他攥得裂開來。
盛晏忽然轉了個身,整個人正對顧執奕。
他抬起一隻手,指尖向前探去。
浴巾如雪白,此時已經有了明顯山丘模樣。
盛晏隔著布料輕壓山丘頂部,在顧執奕下意識的一聲吸氣中,他終於彎唇進入正題,偏偏還要用最正經的措辭講葷話:“初次見麵打個招呼,我是不是該說句'歡迎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