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雙手的繭卻好像比她的年齡大出許多。
她臉上的皺紋似溝壑,目光看著始終透著一股子哀傷。
“回皇子妃,奴婢剛才雖然沒有親口說出不敬的話,但是附和了其他人。”
其餘幾人看著女子咬牙切齒。
這個癲婆是在搞什麼?
他們所有人全都不承認不就得了,她現在這樣站出來,豈不是變相地指責剩下的人真的說了對皇子妃不敬的話嗎?
這個賤人是想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嗎?
顧南枝眼神猶如惡鬼之眸,上下打量著站出來的女子。
她明顯是想要借她的手,好好懲罰、甚至是除掉其餘的這些人。
她的心思幾乎坦蕩地擺在表麵上,甚至不加掩飾。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晴娘。”
“晴娘,既然你說你附和了他們,那你就說說,都有誰剛才說了對本妃不敬的話。”
晴娘垂著頭,指尖捏到泛白。
她實在是不想要再忍這一群人了,她恨不得他們所有人都去死。
隻是……這個皇子妃,真的可靠嗎,真的能做到嗎?
如果做不到的話,她之後要麵對的,是不是又是暗無天日的日子呢。
晴娘抬起頭,與顧南枝對視的瞬間,靈魂仿佛重重一顫。
不知為何,這個向來在彆人眼中是草包廢物的人卻擁有這般強大、震撼人心的眼神。
那是敵人看見心慌,親人看見心安的眼神。
而此時她的心境,就取決於她是否相信皇子妃。
晴娘揪著衣袖,驀地一拽。
“回皇子妃的話,除了奴婢和李良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說了不敬之言。”
李良就是那個一直在吃肉的大胖小子,他的娘親是廚房負責購置食材的。
晴娘話音一落,剩下的人甚至急得不顧禮節,直接站了起來。
“晴娘,你可不要瞎說啊,我們何曾說過對皇子妃不敬的話。”
“晴娘,你女兒的死可是跟我們沒有關係啊,你這麼一副想要報複所有人的眼神是怎麼樣。皇子妃,您可不要相信她的話,她隻是自從女兒死了之後,就看所有人都不順眼。”
“晴娘啊,大家畢竟還是要在一起做工的,你這樣汙蔑我們,是什麼意思啊……”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有的提起晴娘的痛楚想要刺激她,有的明裡暗裡威脅晴娘,如果這一次他們不出事的話,出事的就是她。
可晴娘的眼神卻愈發堅定,“皇子妃,就是他們,而且他們擅自克扣了給皇子妃的吃食,才會叫桂嬤嬤送去昨天大黃沒吃的粥。大黃,是它。”
顧南枝順著晴娘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條白麵黃狗。
而此時的狗盆裡,還裝著滿滿的雞肉。
此時眾人爭吵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看著狗盆不免心虛。
顧南枝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