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桂聽出異樣也不敢多問,隻低著頭,戰戰兢兢的爬進了車廂,跪在蕭長寧麵前,她道“殿下,奴婢在。”
蕭長寧低低咳嗽了一聲,道“給你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東桂,給我私底下挨家挨戶去查,男子,約莫二十上下,肩膀上一道咬痕,凡是符合要求的,都給本宮抓過來!”
“這事要悄悄的辦,不能被長昀發覺。”
說這話時,蕭長寧頗為咬牙切齒。
“對了,還有那類似於趙淵身上的寒梅香,去查查這熏香有多人買過用過。”
蕭長寧倒是不擔心欺辱她的那男人是趙淵,她府裡看守森嚴,更彆說地牢了,連隻蒼蠅都不可能飛出去。
再說趙淵手無縛雞之力,一個弱書生,哪來的本事能將她擒走。
寒梅香也不是多奇特的香,在清高的文人裡十分盛行。
蕭長寧俯下身,摸向了東桂的臉,她道“查的好,本宮不但不罰你,還會重重有賞。”
“奴婢、奴婢定會儘心竭力!”
“看著本宮說話。”有時候頭低的太低,就看不到人臉上的諸多算計了,蕭長寧不喜歡這樣。
“是……”
東桂歡歡抬起頭,眸中滿是惶恐。
“彆怕,你伺候本宮這麼多年,本宮疼你呢,這才給了你將功折罪的機會。”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會為殿下好好做事!”
“起吧。”
東桂小心翼翼起身,不經意間瞥到了蕭長寧脖頸間殷紅的痕跡,那痕跡一路向下蔓延,沒入胸衣中。
東桂臉登時就紅了。
東桂雖未經曆過人事,卻也知道這痕跡是什麼,她以往跟著殿下出入風月場所,也是見識過豬跑的。
東桂猶豫了一瞬,問“殿下、殿下可要換身高領的衣裳?奴婢派人去取。”
被她這麼一提醒,蕭長寧驀的低下了頭,看到身上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臉色頓時一黑!
那狗賊人!
最好彆被她抓到,否則定要將之扒皮抽筋以解心頭之恨!
“不必,直接回府。”
反正外麵都在傳她荒淫無度,事情都發生了,再遮遮掩掩又有什麼用!索性不如坐實了外麵那些傳言。
蕭長寧忽然就想到了地牢裡關著的那位狀元郎。
既已過去一天一夜,不知那位狀元郎現下如何了,朝堂缺人,她玩歸玩,卻是不想將人給玩死的。
“回府後……把那趙淵帶我屋裡來。”
“是。”
此刻,長公主府的地牢裡。
趙淵長身玉立。
他垂眸,望向地上這幾具屍體。
趙淵還未問出聲。
蕭行就跪在了地上,道“主子,這些人都是蕭長昀派來的死士,企圖暗殺您。”
“毀屍滅跡吧。”
蕭行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道“主子,要不要屬下帶人去殺了蕭長昀,偽裝成這幾個死士的模樣,正好殺他的措手不及!”
趙淵道“蕭行,你可知六年前的西山獵場,那位前太子是如何落下山崖的?”
蕭行張了張嘴,不語。
趙淵道“蕭長昀此人,慣擅長裝瘋賣傻,實則心機頗深,莫要打草驚蛇,他身邊可不止這些死士。”
蕭行正要說話,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蕭行神色一凜,緩緩退入黑暗中,身形消失在地牢裡。
獄卒匆匆忙忙走過來,看到坐到草席上的人,不屑道“趙公子,隨我出去吧,殿下指了名要見你,瞧你這身臟的,趕緊去洗洗!莫要汙了殿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