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經驗的他試圖判斷那些東西的作用。
常年負責拷問的燁子熱情地給他做了介紹,並且催促地問什麼時候才可以開始。
條野采菊按了按自己的耳機:“還在核實這位先生的檔案,如果不是登記在案的異能者的話,可能還要先寫檔案。”
調查不出來痕跡,除去“憑空出現”和“國外偷渡”之外,還可能是保密檔次很高的異能者。
根據港口黑手黨那邊遞交的資料,對乙方雲鶴的初步評價是“異能危險級彆A+,整體危險級彆S+”。他也覺得對方這種仿佛來郊遊的態度很異常,所以申請了調最機密的那一批資料。
十分鐘之後。
條野采菊語氣奇怪地說:“結果出來了,取消審問。”
大倉燁子:“嗯?為什麼?”
什麼身份,能直接取消一切審問流程?
條野采菊:“超越者不在法規約束範圍內。我想,您應該不需要我給您解開手銬對吧?乙方先生。”
具有一定抑製異能作用的特製金屬手銬變成星辰灰燼一樣的粉末,在空中閃爍飄舞,然後落入地麵,回歸塵土。
看起來相當年輕的青年歪著頭說:“最好不要稱呼我的姓謝謝。”
如果說另外兩個人一開始還講他當做“有趣的犯人”,懷著輕慢的態度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前所未有的警惕。
獵犬成立至今,從來沒有接手過超越者的相關案子。
能夠隨意地結束異能大戰的超越者們,不代表特權,而代表無視規則的強大。因此各國對他們基本都持有能哄則哄,不能哄隨他去的佛係態度。
而被他倆各種臆測的乙方雲鶴的內心:牛哇,係統這是給他整了什麼特權身份,以後是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我承諾過的,你是“最強”。】
所以他應該支棱一點是嗎?
覺得自己天下第一的雲鶴先生在聽到警官先生“需要您參與確認身份的會議”的時候,配合地點頭。
福地櫻癡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檔案。
檔案隻有三行字。
姓名:乙方雲鶴
異能:“上帝已死”。
注釋:超人之於人,如人之於攝猴。
他是很討厭超越者的。
因為那些人讓他賭上全部意義的戰爭,以滑稽的笑話作為結尾。
現在這個新出現在日本境內的超越者,還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這句注釋也讓他很不爽。
“您的茶。”
長官的秘書溫和地放下茶,輕聲提醒:“那位大人來了。”
“謝謝。”福地櫻癡端起茶一口喝光,然後像是喝醉了一樣,目光迷離起來。
當脫離了階下囚身份的乙方雲鶴過來的時候,迎接他的是極為恐怖的迎麵一刀。
刀風卷起堅硬的地板,猶如摧枯拉朽,勢不可擋地席卷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檔案是偽造的。
“超人之於人,如人之於攝猴。”——尼采《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超人看待人,如同人看待猴子。)
簡單講講陀式“超人”和尼采的“上帝已死”相關論調的“超人”:
《罪與罰》比《快樂科學》和《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都要早十幾年,但是後續的評論經常用上帝已死的觀點來解釋《罪與罰》的核心思想。
陀式超人:為了實現更崇高的使命,超人可以無視道德和法律,必要時不惜踐踏鮮血和屍體,背負罪孽(改自B站一位up主的評論),個人認為文野裡的費佳原型來自於此。
尼采的超人:超人脫離善惡觀念之上,不受良心的責備。人通過“橋梁”的攀爬自我進化為超人,然後超人與超人進行競爭,再向前進化。
區彆:陀式的是認為具有更高才能,更高精神境界的超人具有更改世界的使命(從《罪與罰》的內容可以看出,他對這種超人是持否定態度的,相對的,是對信仰的肯定。這也反映他本人對宗教的態度轉變)。
尼采的是指個人向前的進化,並不背負群體的責任,並且認為超人是榮光的(對信仰的反對)。
阿鶴的原型部分來自於尼采論調裡的“超人”,但沒有那麼誇張。他是積極的虛無主義者,自愛和躺平選手(隻需要看懂自愛和躺平就可以了,我這是個沙雕整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