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動了,但沒有完全動。
想不起來是誰,但他無端聯想到了斯密爾特。
他覺得這個八成就是那個什麼正義人士,心裡慶幸隻是一個小孩子,他也全副武裝,戴了口罩帽子。
“我是送快遞,你在這裡乾什麼?”
柯南很快給出符合邏輯的解釋:“有東西落在學校了,我過來拿,怕被巡邏的門衛發現,所以在這裡躲一下,倒是叔叔你為什麼這麼晚還來送快遞,現在不應該是下班了嗎?”
“月亮不睡你不睡,公司還在我就不下班,希望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你掉了什麼,我帶你去拿吧。”乙方雲鶴把人抱在懷裡,跑去教學樓,讓對方看教學樓最後一眼。
柯南看著快速掠過的景色,感受著耳邊呼呼的風聲。
覺得著速度多少有點離譜。
就對方的外表來說,完全看不出來有這種敏捷和速度。
而且態度很奇怪。
總覺得是在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對他沒什麼惡意,甚至還帶著他從一樓跳進了二樓,讓他回教室拿東西。
但在他拿到被光彥拿去玩但落在教室沒有還給他的望遠鏡之後,對方又迅速地把他送出了學校幾千米之外,給他叫了車,讓司機送他回家。
實在是可疑。
在快遞員離開之後,柯南從出租車裡溜出來,跑進了最近的高層建築,用望遠鏡看學校的情況。
下一秒他差點兒瞪裂了望遠鏡的鏡片。
又不信邪地放下望遠鏡,用肉眼看。
在他視線中,帝丹小學的教學樓的上空冒出大量蘑菇雲,然後陷入一片火光之中。
他們的教學樓,被炸了。
柯南的複雜心情無人知曉,但其他人因為“學校炸了不用去上課”而產生的開心情緒溢於言表。
元太:“好耶!剛好我昨天的作業沒做,打算今天抄柯南的來著。”
光彥:“可是我昨天不小心把柯南的望遠鏡落在學校了,這樣豈不是找不回來了?”
步美的手在柯南麵前晃了晃:“柯南?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昨天把望遠鏡拿回來了,沒有在學校留東西。”柯南回過神來,又說,“我有點事情,先離開一下。”
他跑去波洛咖啡廳找安室透,問對方學校爆炸的後續和調查情況。
“你又放假了?感覺你們學校一直在放假……”安室透擦著手裡的盤子,覺得劇情有點離奇,“所以為什麼有人會因為不想上學就找人炸學校?”
柯南:???
“你說什麼?”
“事情的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還是學生的家長舉報的。”安室透把盤子放到架子上,掏出手機,調出頁麵給他看。
當事人早上睡迷糊了,發出了嘿嘿的笑聲,來叫他起床的媽媽覺得不對勁,問他為什麼半天還不願意起床。
他迷糊中得意地說自己讓快遞員把學校炸了。
他的媽媽本來還不相信,一看新聞,發現學校確實被炸了教學樓,老師那邊也是用這個理由通知放假。
在把自家孩子打醒之後,當事人老實交代了事情經過,並且經受了一套夫妻混合雙打。
然後兩個家長就報警了。
後續調查戛然而止。
因為他們的技術人員並沒有找到那個快遞員的網站,那個小學生也回憶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裡下的單,快遞員又長什麼樣子。
出行記錄是空白的。
所以對該小學生進行了作業超級加倍,以及三觀教育加勒令轉入軍事管理的學校的處罰。
聽完全程了柯南:“……我可能見過那個快遞員。”
安室透:“詳細說說。”
“一米七以上一米八不夠,偏瘦的年輕男性,戴著帽子和口罩,金褐色的眼睛,頭發被藏起來了,但眉毛是白色的,推測為白發。沒有明顯的反社會傾向,似乎僅僅是在完成工作。”
安室透:“……我可能知道是誰了。”
接到炸摩天輪單子,剛到現場就被帶進局子的乙方雲鶴:“……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隻是個送快遞。”
看到他特意過來負責審問的鬆田陣平:“你上次送外賣送的也是炸彈。這次送快遞直接要炸摩天輪,你覺得合理嗎?”
他不知道要怎麼狡辯,隻能滿臉無辜地說:“我真的隻是一個送快遞的,希望你們能夠把我的甲方和老板抓起來,先判他們的罪。”
“非常遺憾,你的甲方剛才意外身亡了。”
被一夥黑衣的恐怖分子當場擊斃。
【該單已經自動取消。】
也就是說,他還有一單要做。
“要不你們把我關幾天吧。”
這種工資低危險性大的工作誰愛乾誰乾。
開始擺爛的快遞小哥誠摯地建議著,然而警局很快接到上頭的消息,放他離開了。
最後一單,是炸東京塔。
說不興奮是假的。
果然人的下限是不斷下降的。
接第一單的時候,乙方雲鶴的良心大大的痛。
第二單的時候:無語中帶點兒完成童年夢想的安慰。
第三單的時候:隨便吧。
而現在:好耶,藝術就是爆炸!
憑借著神出鬼沒的身法和能夠完成各種高難度動作的身手,從炸彈安裝到引爆都非常的順利。
就是好像不小心把什麼路過的黑色直升機的螺旋槳炸斷了。
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