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除了家入硝子之外,誰也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不懷好意地說:“你們放的攝像機有錄昨天晚上的視頻,要一起回憶回憶嗎?”
五條悟一巴掌就打碎了攝像機,然後理直氣壯地說昨天晚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沒有人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感到好奇,因此乙方雲鶴也並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說過什麼讓他後悔莫及的話。
沒幾天就到了11月11號。
這個日子對乙方雲鶴來說,失去了購物節的意義,代表的是一個名為光棍節的日子以及某個他暗(明)戀的人的生日。
本來還以為自己可以陪著對方過生日的。
但對方說不準也並不希望看到他,也並不過生日。
不像他自己,生日會一個人吃頓好的並且買很多想買但有點貴的東西,然後拒接一切消息和電話。
想著小費佳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過生日還得努力工作,乙方雲鶴不禁生出憐憫之情,買了菜打算過去請對方吃頓飯。
感謝對方在過去給他提供的幫助,維係友情,並且能夠在之後還能長長久久地獲得對方的幫助。
——
陀思先生雖然人還在監獄裡調整作息,除了跟對門的人聊天之外無所事事,但也有在好好地推進計劃。
他好像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計劃順利推行,一切意外都在預判和掌控的範圍之內的感覺了。
大概是因為乙方雲鶴這個人現在查無此人吧。
所謂的出差,更像是換了世界。
那麼……這個世界,對對方來說,會是最終的歸屬嗎?
好像是無意義的論題,因為那個人並不在意“歸屬”這種東西。
陀思覺得這樣的思考很無趣,從床頭拿起一本《紅與黑》,打算繼續。
書簽變成了一張賀卡。
【您好,這裡是乙方雲鶴的老板,介於他最近對您頗為想念,於是有此邀請:您想要去平行世界裡跟對方度過一個愉快的生日嗎?】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這是誰對他的整蠱。
因為他做夢都不會幻想某人會思念他。
過了一會兒,他又覺得這種想法太過淒涼了些,秉承著“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乾”以及對這位“老板”的探究,他同意了邀請。
然後在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似乎並不怎麼陌生的樓道裡。
存在於久遠記憶的門扉之內,還傳來他少年時的聲音。
“你也會這麼給他慶生嗎?”
“還沒有跟他一起經曆過生日,唔,我好像才跟他認識幾個月,真是驚人的短。”
回答“他”的少年的聲音,似乎也有些耳熟。
門內,乙方雲鶴啃著雞腿,隨便聊著:“據說這個日子是屬於單身人士狂歡的日子,對我們來說也挺合適的。”
“你沒有跟他在一起?”
“還沒呢,可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我以前很難想象我會這麼掛念一個人。”
某人的渣男發言讓門內門外的兩位陀思都發出了一個問號。
費佳少年非常中肯地說了一句:“我覺得你的感情顯得非常輕浮。”
在得到對方“我也這麼覺得”的答複之後,他又緊接著說了一句:“那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考慮我呢?我們可以相處得更久不是麼?”
門外的陀思先生:?
乙方雲鶴正打算說些什麼,就有人推開了門。
門口,麵帶微笑的陀思先生。
左邊,期待地等著他答案的費佳少年。
氣氛在靜默中又顯得暗潮洶湧,似是冰川底下流著火熱的岩漿。
他吃完雞腿上最後一塊肉,冷靜地說:“我們現在又不是鄰居,我很難跟你建立和諧親切的鄰居情誼,你可以考慮一下來高專就讀。”
他剛才承認過自己喜歡陀思先生嗎?
沒有。
完全沒有這回事。
另外兩個人:“……”
端起自己還沒有動過的那份牛排,某人殷勤地跑到陀思先生麵前:“哎呀,真是好久不見,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然後在心裡瘋狂call係統,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平行世界嗎??
出現兩個陀思合理嗎?
甚至還是穿著監獄服的陀思先生,這要是讓小費佳看到了,他豈不是要被認為是渣男中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