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已經上到第三學期了,再過兩個月,他就是二年級小學生,三年級高中生。
一個人交兩份學費,隻能上小學,得喊女朋友姐姐,還要繼續跟黑衣組織他們周旋。
換成動漫劇情,等於是演了一千多集驚險刺激的劇情,以為能夠在二年級之前結束,結果發現升學了卻並沒能改善現狀,不知道再演一千多集夠不夠。
一旦想到這些件事,柯南就感到十分難過,失望甚至於絕望。
而且情人節快到了,他卻隻能給女朋友發消息說回不來,然後以孩子的視角看對方失望又落寞的樣子。
所以他在從阿笠博士那裡領到新裝備的時候,惡向膽邊生,在得知琴酒要去殺叛徒的時候,去天台襲擊了琴酒的直升機。
然後赤井秀一好像也從哪裡得知了這個消息,給飛機補了一槍。
雖然琴酒犯的罪夠死好多遍了,但沒有殺過人,堅定地認為要讓法律來懲治罪人的柯南已經為此心不在焉了好幾天。
他是希望對方沒有死的。
最好還能趁著對方重傷把人移送司法機關。
“柯南?你怎麼了?”
步美的聲音把他從思考中拉回現世,他望過去,看到女孩臉上擔憂的表情,搖搖頭,露出一個笑容來:“沒有什麼,因為跟彆人約定了見麵,所以就不跟你們一起放學回去啦。”
女孩也有點失落,但沒有多問,點點頭,跟少年偵探團裡的其他人一起走了。
而聯係了赤井秀一,打算去尋找琴酒的柯南,一腳踏出校門,就被人提著後領舉起來。
在半空中晃了晃,他驚恐地側頭看過去,隻見到一白發陌生不良青年對著他咧嘴一笑。
在他準備扭頭說“救命啊有人拐小孩”的時候,對方把一袋吃了一半的餅乾塞到他的懷裡,罵罵咧咧地說:“為什麼你這麼慢,彆的小孩都被接走了你才出來,是不是想一個人出去瞎玩?”
旁邊看到他的動作而望過來的人聽到他這句話,會心地笑了笑,又轉回頭。
長得這麼好看,靠臉吃飯都比拐賣賺錢啊。
柯南:???
他不認識這個人,但總覺得非常熟悉,無論是麵貌還是這種離譜的感覺。
在他出口說話之前,乙方雲鶴又說:“柯南,你最近有看到透君嗎?”
看到他眨眼,男孩也眨了眨眼,沒有之前那麼抗拒,說:“您說的是?”
“在毛利先生樓下的咖啡廳兼職的安室透先生,我跟他是同事。”
雲鶴眼裡的同事:同一個係統同一個老板。
柯南眼裡的同事:日本公安。
根正苗紅的柯南立刻對他產生了信任,也不覺得他是不良了,反正跟安室透同一級的幾個都不是什麼正經人(?),這個還叫無害的。
他說:“最近沒有聯係。”
在黑衣組織的年終總結上,老板痛批了員工的無能,表示“廢物不配在組織裡繼續待下去”以及“我們之中出現了叛徒”,所以安室透最近不怎麼跟其他人聯係。
他為了不暴露對方,找的是叛逃臥底,黑麥威士忌。
乙方雲鶴把他放到地上,順便從他懷裡的紙袋子拿出塊小餅乾塞進自己的嘴裡:“這樣啊,我有點事情需要你的幫忙,關於gin的,你現在有時間嗎?”
柯南眼睛一亮,用力點頭:“我放學了,今天的作業也寫了。”
“我看你當小學生當得還挺自覺的。”通過DNA追蹤係統,把對方祖宗八輩都翻出來的雲鶴看到對方瞬間驚恐的表情,拿小餅乾塞住對方的嘴,“不是安室透告訴的,你放輕鬆,我不告訴彆人。”
柯南皺著眉吃有點偏甜的餅乾,姑且相信了這個人。
殊不知,他的一個點頭,差點兒釀成大禍。
兩個人達成共識之後,就一起上了車,柯南打算坐副駕駛的,一拉開門,冷不丁看到副駕駛已經坐了人。
身材高大,渾身被黑色包裹,僅僅露出一雙血色的眼睛。
沒有聲息一樣。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甚至比黑衣組織的人還要恐怖。
在他後退之前,對方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巧克力遞給他,沒有高光的眼睛裡透出一點兒憨厚的味道。
柯南再次在內心譴責了自己的以貌取人,接過明明是從口袋裡掏出來的,但還是凍得梆硬的巧克力,乖巧地說謝謝,然後關上車門去坐後排。
柯南出於慣性,四處看了一圈,發現有大量的攝影設備,電腦以及卡片道具。
他覺得不大對勁,問正在開車的雲鶴:“您現在的身份是?”
乙方雲鶴特彆自然地回:“電台主持人,兼職導演編劇特效師和記者。”
柯南恍然大悟,原來是跟水無憐奈的表麵身份一樣、
他放下心來,跟博士還有灰原哀都發了消息,正打算給赤井秀一也發一條的,乙方雲鶴突然說:“琴酒的直升飛機昨天不光受到了你的足球攻擊,還被狙擊了。柯南,你有什麼頭緒嗎?”
柯南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