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讓人黑進了東京電視台的工作號,給乙方雲鶴發了消息。然後偽裝成了另外一個電台記者,帶著一票人走進來,假裝成跟他們一起采訪的樣子。
但並沒能挽救差點兒被氣死的琴酒。
乙方雲鶴覺得日本的娛樂業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離譜,他剛接到消息,人就過來了,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大概是覺得他能接受帶一個,就能安排進來第二個。
等他回去就找人投訴。
來蹭熱度的兩個同事的態度還可以,就是訪談內容上夾帶私貨,有點偏向病人。
還一直試圖讓他離開。
他發出靈魂的質問:“不多問點兒,我怎麼積累素材,我拿什麼水五期視頻,全是我自己做的畫麵我為什麼不去出科幻片,而要在這裡拍節目?”
其他人:“……”
槽多無口。
貝爾摩德女士覺得自己搶救不了同事,並且很想看琴酒的好戲,她用眼神暗示越來越精神,但沒法動彈的琴酒,表示“忍忍吧,等他們走了我們就連夜離開”,然後就帶著人去布置下一個場景。
訪談一共持續了一個小時。
三個當事人一起複盤那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每個動作和行為都要考慮合理性和科學性。
柯南都受不了。
他表示:“道具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是特彆清楚原理。”
乙方雲鶴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說:“那你們就現場重現一遍吧。”
所有人:???
雲鶴晃了晃手機,臉上是淳樸求真的笑容:“我請人開了一輛塗裝成黑色的直升機過來,之前來的時候,這位先生的狙擊裝備我也帶上了,小朋友應該也帶了自己的足球吧?”
柯南疑心自己如果說沒有帶的話,會被要求馬上回去拿。
到時候連累了博士和灰原哀就不好了。
所以他艱難地點頭。
這個離譜的主持人於是鼓掌,開心地笑著說:“很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乙方雲鶴從櫃子裡拿出一副輪椅,將不能動彈的琴酒先生放到輪椅上。
人美心善的著名女主持人接手,推著輪椅跟在欄目主持人的後麵,恍惚中生出他一個人包圍了他們所有人的感覺。
眾人去拍攝現場的路上,雲鶴發現了在暗中觀察的安室透。
他過去準備跟人打招呼,忽然想起來安室透現在還是黑衣組織裡的臥底,於是捏了捏拳頭,作勢要打對方。
安室透立刻舉手說:“我是工作人員,水無憐奈小姐可以給我作證。”
雲鶴假裝求證一樣回頭看搭檔。
水無憐奈點點頭:“他來的比較晚,大概是有點害怕所以躲起來了。”
“年輕人,躲懶摸魚是不對的。”雲鶴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很快有了新的主意,“這樣,為了鍛煉你的膽量,就由你穿上琴酒的衣服去開直升機好了。”
安室透:?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乙方雲鶴,試圖拒絕:“不……我跟受害人完全不相似。”
“這不是問題。”
他們走到廣場,這裡已經按照要求清理乾淨了地麵上的物品,雲鶴走過去,對自己的另外一個女搭檔說,“可以麻煩您,將那位先生打扮成受害人開直升飛機那天的樣子嗎?”
以為自己的偽裝術完美毫無破綻的貝爾摩德:!!
到底是多年的演員,她很快藏起震驚,把目光落到安室透身上,微笑著說:“大概需要一會兒。”
“大概多久?”
“一個小時,最快四十分鐘。”
貝爾摩德察覺到他似乎在趕時間,於是體貼地給縮短了時間,換來安室透先生不敢置信的眼神。
透先生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
他不該來的,就應該遠遠地圍觀他們胡鬨,而不是試圖拯救他們。
現在晚上八點二十,乙方雲鶴掐指一算,四十分鐘化妝,半小時拍攝(畢竟道具是一次性的),拍完他回去之前甚至還能帶個夜宵。
他答應下來:“可以的,麻煩了。”
事情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身兼數職的雲鶴先生拿一個筆記本播放昨天剪的節目,另外一個筆記本則是錄入了剛才的訪談內容,使用黑科技對其進行逐幀打碼。
柯南看到自己從一米高小學生變成了Q版福爾摩斯,赤井秀一被替代成了一個除了眼眶之外全黑的人,其他人都沒有打碼,包括琴酒。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個主持人似乎跟琴酒之間也有不太愉快的過去。
乙方雲鶴曾經抓捕過琴酒,但是對方又被他的某個同事放走,並且在走之前殺死了沒有帶走的屬下,還留下炸彈挑釁。
他倒沒有很生氣,但如果抓到機會迫害一下,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乾反派的嘛,應該都有自己會出事的覺悟。
誠如他所言,節目前麵的大段內容,都是在故弄玄虛,乙方雲鶴按照網絡上的猜測,讓擬真建模人物對那天的情況進行猜測性的複原,各種神仙打架,特效不要錢一樣地加。
在屏幕側邊用不怎麼醒目的字體備注“本畫麵純屬虛構,請以事實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