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但是鬼屋一般都有專門的工作人員看著監控,我們被關了這麼久,既沒有信號聯係外界,也沒有人來解救我們。”
“工作人員可能睡著了,你可以之後對他們進行投訴。至於信號,可能是你們的手機不行,我直播就很正常。”乙方雲鶴試圖對所有的異常進行解釋,“至於門打不開的問題,很可能是因為門鎖壞了。”
他跑到門口,從內側徒手把門鎖掰下來,一邊銷毀證據一邊正經地說:“直接把它拆下來,其他人就不會跟你們有一樣的遭遇了。”
其他人:“……”
雲鶴:“好了,我們要繼續去看彆的房間了,你們要出去還是要繼續探險?”
第一個房間沒什麼看頭,單人床,看起來沒怎麼使用過的一圈沙發,衣櫃和一張帶書架的書桌,書架上放著很多老舊的書。
看來是個學霸的房間,沙發大概是用來招待客人的,但不怎麼有客人來。
唯一跟恐怖沾邊的,大概是牆角那一堆沾著血,半腐爛的書。
斯文男:“我們也隻看過這一個房間,我是想再逛逛的。”
眼鏡妹:“附議。”
小粉毛本來想直接離開的,但忌憚地看了一眼眼鏡妹,也裝起膽子說:“我也留下,但可以跟主播你們一起逛嗎?”
雲鶴問了問其他人的意見,都是可有可無的態度。
他也隨便,就點頭:“可以。”
胖子欲言又止,最終用迷戀的目光看了看粉毛,一咬牙也說要留下。
明明被關了大半個小時,但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
直播觀眾憑借多年圍觀彆人愛情鍛煉出來的眼力,給出了總結:“粉毛約了喜歡的斯文男來鬼屋,斯文男對她沒有意思,於是約了暗戀粉毛的胖子一起,眼鏡妹可能跟斯文男是青梅竹馬或者是鄰居,但他們倆之間沒有箭頭。”
乙方雲鶴打開了第二個房間。
這個房間似乎是主臥,麵積是上一個的兩倍,雙人大床還有獨立衛生間,但比上一個房間看起來舊很多。
牆上掛著一張照片,但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汙染嚴重,看不清外表,隻能從扭曲的色彩中勉強辨認出這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床邊停著的嬰兒床也證實了這點。
家入硝子突然說:“這家人是在臥室裡被淹死的。”
其他人:???
“房間裡的木質家具都有一定的移位,牆紙凸起發黑,布上麵除了灰塵和真菌之外,還有白色的鹽晶。應該是海水晚上漫進來把一樓淹了。”
這棟彆墅雖然說是在海邊,但其實離海有幾百米的距離。
海水灌進來把一家三口都淹死,聽起來有點離奇。
乙方雲鶴:“但是隔壁房間就沒有這些痕跡,總不能隻淹一間房吧?”
硝子小姐幽幽地說:“所以這間房間看起來的年頭會更久遠。”
眼鏡妹也幽幽地說:“很可能是彌留於此地的亡魂,固執地將房間保持成了原來的樣子。比如說大廳裡牆上的孩子塗鴉,以及我們進來的時候聽到的笑聲和腳步聲,隻有屋主人才會這麼肆無忌憚不是麼?”
主播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直接把牆給砸塌了,露出裡麵的一間房間。
雲鶴心平氣和地說:“我再說一遍,我們要相信科學。如果有不科學的東西,讓它消失就好了,你覺得呢?”
眼鏡妹看著牆另外一頭擺著各種靈異道具的房間,選擇了閉嘴。
裡頭那個不科學的房間被跳過,一樓還有一間衛生間也被跳過,大家來到走廊儘頭的房間。
乙方雲鶴不願再開門,於是指使了夏油傑。
夏油傑輕笑一聲,信手推開。
這似乎是一間雜物間,淩亂地堆放著梯子破椅子老舊電視機,但正中間卻十分乾淨和空曠,擺著一個嶄新嶄新的,活蹦亂跳的棺材。
當棺材板按捺不住地飛起,裡麵的東西已經將手伸出來的時候,雲鶴單手抄起前麵的夏油傑就把人丟到棺材板上。
夏油一臉幽怨地看著某人。
棺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始瘋狂作響。
五條悟笑了:“科學?”
雲鶴:“當然科學,你看傑沒能逃脫牛頓的束縛,所以才將棺材板壓實了,這多科學啊。”
“那裡麵的東西呢?”
“肯定是工作人員啊。”雲鶴用肯定的語氣說,“傑你快下來,萬一讓裡麵的人窒息了就不好了,我就先走了哈。”
夏油傑冷冷一笑,乙方雲鶴背後的門就憑空(被矮個子咒靈)關上。
他慢悠悠地翻身下棺材,掀開棺材板,把裡頭的“工作人員”扶出來。
對方穿著大紅的裙子,身姿窈窕,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遮住了麵容,發絲之間透出一雙幽綠的眼睛。
雲鶴立刻轉過身,麵對彈幕上一群嘲笑他害怕的觀眾,心裡得到點安慰,他板著臉說:“我是為了給你們展示這位工作人員逼真的裝扮,真要是鬼,攝像頭也拍不到不是嗎?”
說完,他轉過臉,眼神示意夏油傑把人家塞回去,然後也不等對方動作,直接一腳踹倒雜物間的門,說:“這個門看樣子也壞了,所以才會突然關上。”
然後若無其事地快步離開。
接下來的劇情跟以上類似,每當遇上什麼靈異展開的時候,堅信科學的主播就會物理破除封建迷信。
幾人順利地上到四層的閣樓。
然後看到了正在跟咒靈扯頭發的釘崎野薔薇。
釘崎狠狠地將手裡的釘子釘入長得很彆致的人形咒靈身體裡,罵罵咧咧地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說我沒有女人味?欣賞不來帥氣的女人就給我閉嘴!”
然後那隻咒靈劈裡啪啦炸開。
旁邊兩位沒用的男同學,一個幫她拿著手機錄視頻(因為沒有信號所以不能直播),一個在激烈鼓掌。
拍到這一幕的雲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