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獨步將最後一份文件裝訂好放進抽屜的最上層,投過去一個冷淡的視線:“乾什麼?”
“我發現了!這背後其實是魔人的陰謀。”太宰治用嚴肅的語氣說,“你沒有發現嗎?自從Guild在橫濱正式落戶之後,天人五衰就沒有任何活動了,死屋之鼠也隻進行常規交易。”
國木田獨步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這確實很異常,你有什麼想法嗎?”
太宰治:“我懷疑魔人讓乙方雲鶴通過這種整人的方式拖住我,讓我不發現他最近的行動,實際上一向不在意陣營立場的他已經倒向了天人五衰,準備協助對方行動。”
他的搭檔皺起眉:“你有應對方案?”
“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一趟乙方雲鶴在東京的新店,查探一下,他到底在拿我們的異能營業許可證乾什麼。”
國木田獨步聽到“東京”和“新店”這兩個詞彙,下意識地露出抗拒的表情。
他之前在東京的經曆是一生都不能忘卻的陰影。
但比起某些天天標榜自己是個好心人的家夥,國木田先生是真正正直的人,所以他將恐懼的心情押後,掩護太宰治,艱難地從橫濱去了東京。
“啊……這個東京情感谘詢中心,離東京精神病院很近呢。”太宰治站在門口,發出了感慨。
國木田獨步:“某種意義上講,會找乙方雲鶴進行情感谘詢的人,腦子大概沒比需要進精神病院的人好到哪裡去。”
乙方雲鶴站在門前台階上俯視他們,不滿地說:“隔老遠都聽到你們在詆毀我的聲譽,我可是很受歡迎的好嘛。”
無論是來谘詢情感的還是谘詢犯罪的,他都有解決掉對方的問題(過程就不必過於拘泥了)。
“是嗎?那您一定也可以解決國木田一直困擾的問題吧?”
國木田:???
“你說什麼?!”
太宰治踩著台階跑過去,將一本封皮上寫著理想的小冊子遞給乙方雲鶴:“國木田他一直沒能交上女朋友,長久下來,心理都有點變態了。希望您能夠給出解決意見。”
國木田勃然大怒,正打算衝過來暴打太宰治一頓,卻聽到乙方雲鶴說:“是來谘詢的啊,我還以為你們是來監視我們行動的呢。”
他閉上嘴,默認自己是來谘詢情感問題的。
從事偵探職業多年以來培養出來的眼力,讓他發現,這次見麵的時候,對方眼裡不再是混沌一片而是清醒的審視。
誠如太宰治所言,這個人的觀念和行動很可能發生了變化。
他需要謹慎地觀察和試探。
三分鐘後,太宰治和乙方雲鶴兩個人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對他的理想進行了無情的嘲笑。
雲鶴:“我的天呐,他對伴侶的要求居然足足有一百條。”
太宰:“我之前看的時候還隻有58條,大概是在牛郎店被女客人們的熱情刺激到了,所以又加了四十幾條。”
“這樣的女性大概還沒有出生。”
“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是會孤獨終老的。”
“咦,很有自知之明啊,將遇到命定之人的時間定在了五年後。”
“他去年的時候還說是四年後,善變的男人。”
……
在國木田先生逐漸積累起殺意的目光中,兩人一致認為他的戀愛觀大有問題。
善良的情感顧問決心為他找到一位可以共度餘生的女性/男性/雙性/智慧生物。
國木田:???
“你擅自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內容啊!沒有看到我標明了女性嗎?”
乙方雲鶴:“性彆不要卡的那麼死嘛,種族也是,萬一你最後跟一隻貓看對眼了,我們也會尊重愛情的。”
在當事人並不自願的情況下,谘詢中心暫時接了婚介所的活,為國木田先生尋找合適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