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思剛遊了將近一個小時,剛想把陳默當靠背倚一下,陳默又開始不安分了。
她反手推了推男人的腦袋,聲音都帶著兩分慵懶:“陳默,光天化日的,你這是想乾什麼呀?”
陳默放過了那根脆弱的帶子,轉而捉著她的手指,放到齒尖下輕磨,含著那柔軟細嫩的指腹,上麵還帶著海水的微鹹。
這也沒什麼,男人平日也喜歡這些小動作,興頭上來的時候,那股粘人勁兒連家裡的寵物都要輸給他,見他沒再往下一步,於是董思思也就由著他了。
陳默很喜歡董思思的手指,當然他也喜歡她任何一部分,其實她即使不用花一分一毫的力氣,他也能很快樂。
因為銜著那柔軟的指尖,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含糊不清:“思思是不是累了?”
董思思“嗯”了一聲:“休息會兒,彆胡鬨。”
“運動後身體產生汝酸,所以肌肉會酸痛。”陳默慢慢地背起了董思思教他的小常識,聲音一板一眼,像個尊師重道的好學生,“我替你按按緩解一下。”
董思思其實也不是全程拚命遊,中間累了就仰泳浮著,而且陳默剛才也一直在身邊,時不時就托她一下,倒也不至於真的很累,純粹就是運動後想攤一下。
“不用。”董思思哼了一聲,撇撇嘴,說,“陳默,我還不知道你嗎?我等下還想再遊一會兒,你彆亂來。”
這個年代還沒有專業的美容店,她就教陳默要怎麼按身體,本來是想著教出一個按摩師的,誰知道陳默每次按著按著就變了味,絲毫不能解乏,隻會讓她第二天都起不來。
陳默低低地笑了笑,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真不亂來,你信我。”
董思思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他一臉正直地說:“要是我撒謊,隨你怎麼罰我。”
有他這麼一句話,董思思雖然仍是有點疑惑,但也還是放心了。
她是一個節製的人,畢竟說白了,那就是大腦產出多巴胺的事情,所以理論上柏拉圖式是成立的,隻要讓大腦足夠快樂,大量放出多巴胺,就能得到和高朝差不多的感覺。
讓大腦感到快樂的方法很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同樣能產出多巴胺。
岩石上不舒服,董思思趴在陳默腿上,枕著自己的手臂:“那你來。”
陳默開始認認真真地給她按,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她舒適得眯起了眼,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手下結實的肌理:“陳師傅,手藝不錯。”
男人捏著那細滑的薄肩:“那陳夫人給點小費嗎?”
董思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我就是不給了,你就罷工了嗎?”
陳默已經兩晚吃不上肉了,有點無奈,卻也隻能說:“那怎麼能呢?”
吃不到,還不能摸一下看一下嗎?
趁著最後一絲餘暉,董思思又重新跳下了水,陳默見光線暗了,有點不放心,也跟著跳了下去。
九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變涼,再往後就不太適合下水了,所以董思思是趁著天氣還好的時候,時不時就出海遊水。
天色完全黑透之前,兩人遊回了船上,到艙裡用清水衝了一次澡,陳默開始往島上劃。
這個島離岸遠,白天也有一些來附近潛泳的人,晚上基本都回去了,因為島上沒有淡水。
陳默準備齊全,上了岸之後就直接開始做飯,也沒有其他人,他乾脆赤著膊乾活。
在野外做飯比不得在家裡細致,卻也很考技巧,柴多了容易糊和焦,柴少了又不熟。
好在陳默做了兩年陳老板,技術沒有半點生疏,烤魚和竹筒飯,依然是當初他第一次爬董家村牆頭給董思思送飯時的味道。
還有白灼魷魚、大蝦,做法簡單,但食材新鮮,白灼配青椒圈醬油,就是最鮮美的吃法。
餐布又大又厚,兩人吃過飯之後,躺在上麵看星星。入夜後有點涼了,董思思裹著薄毯,縮在陳默懐裡:“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陳默低下頭:“嗯?”
董思思心想,你平時可沒這麼老實。
她轉過身,捏了捏陳默的臉:“快說,不然我要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