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寧也沒多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今天要學習的書本拿出來。
她坐下沒多久,七姐玉柔和十妹玉瑤也來了,這二人的麵色同樣不好看。
沒等幾人說話,女夫子便開始上課了,上午是文化課,學一些四書五經,下午則是琴棋書畫,還有刺繡煮茶等藝術課和禮儀課。
第一堂課結束之後,玉瑤最先按耐不住,把四人都叫了過來“我聽說昨夜三姐那邊出了事,叫了好幾個大夫。
五姐六姐,你們兩個的院子離三姐院子最近,可有聽到什麼風聲?”
玉妍看了幾人一眼,壓低聲音道“三姐她自裁了,聽說用刀割了腕子,半夜丫頭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點了蠟燭才發現。
不過發現的還算早,大夫來看過,隻說休養幾天就沒事了。”說完之後,玉妍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呆愣愣的開始發呆。
不隻是她,包括宋玉寧在內,五個女孩都坐在位置上各自發起了呆。
宋玉如這是被逼的沒法子了,知道嫁過去是死,還不如死在娘家,這也算是她微弱的反抗。
隻可惜這次沒死成,估計再也找不到機會了。
宋玉寧是在三天之後才又見到了這個隻見過一麵的三姐,跟上次相比,她凋零的更厲害了。
但是沒有人管她,她的院裡房間裡被貼滿了紅色的雙喜,襯托的她原本就蒼白的麵容,更加蒼白了。
五姐妹心裡也不好受,添完妝之後,就趕緊出了宋玉如的院子。
中午在老太太出用膳的時候,宋玉寧見到了一年前出嫁的二姐,她如今是平遠侯世子夫人。
這位二姐是徐氏嫡出的女兒,她見到宋玉寧時,隻打量了她幾眼,就不再關注她了。
玉柔對她道“咱們這位二姐向來心比天高,覺得自己是嫡出,從來不把咱們這些庶子庶女放在眼裡。
如今出嫁了還算收斂,你若是在她出嫁前頭回來,肯定也得被她欺負一番。”
宋玉寧衝著玉柔笑了笑,知道這位二姐不是個好惹的,自然夾起尾巴,能躲多遠是多遠。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麵色慘白、氣息奄奄的宋玉如,最終還是被那兩個人強行拖上了花轎,一路敲鑼打鼓地將她送去了張家。
宋玉寧親眼目睹著宋玉如是怎樣被送上花轎的,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悲涼與淒楚,不禁開始擔憂起自己未來是否也會落得這個下場。
這件事不僅給宋玉寧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其他四位姐妹們也同樣不好受。
宋玉茹上午出嫁,他們五個下午身體就都不舒服,晚上都起了熱。
喝了幾副藥,退了燒之後,就到了宋玉如三天回門的日子。
然而,這天,全家人從清晨一直等到夜幕降臨,始終未能見到宋玉如和她的新婚夫婿前來。
宋弘誌和老夫人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而徐氏則充滿諷刺意味地冷笑一聲,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