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細細觀察著陸有容的表情,試探問道:“你不高興嗎?”
“啊?我……我高興吧,高興也行。”陸有容一口肘子,吃的滿足,完全沒時間思考陸老太太的意思。
陸老太太有些失望。
應付她老人家,什麼叫高興也行,分明是還不痛快。
飯後,陸有容又拿誦經做借口道:“外祖母,誦經祈福挺磨煉人心性的,也能讓我好好調整狀態,我覺得我還得再來一個周期。”
陸老太太點頭:“好,你喜歡就好,隻要你高興,怎樣都行。”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陸老太太心裡卻覺得,果然是還沒讓她的寶貝外孫女痛快了。
還是要回房間憋屈著自己。
看來是被陸家傷的太深了。
轉天,陸侍郎就在上朝的路上被人敲暈了扔到了城門口,醒來的時候,守城門的將領帶著一群兵卒守在陸侍郎跟前,周圍還圍著一群看客。
陸侍郎腦子剛清明,腿上就傳來了劇痛。
守門的將領道:“陸侍郎,您的腿不知道被誰打斷了,下官已經派人去府上通知了。”
陸侍郎疼的就差哭出來了,咬牙道:“我……我是怎麼到城門這的?”
“一輛出城的馬車,剛過城門,就把您從馬車上丟出來了。”
“是誰,是什麼人,什麼樣的馬車。”
“不知道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沒能注意,下官的人也沒能記住他們查看的戶籍……”
陸侍郎氣的都不覺得腿那麼疼了:“你們還能感謝什麼!”
“誰能想到呢,下官這不是也管您了嘛,您彆生氣了,一群人看著呢,不好。”
看著周圍各色目光,跟七嘴八舌百姓,陸侍郎恨不得一頭撞死。
前不久陸家剛羞人現眼了一頓,他這又自己在城門口落了臉麵,受人口舌。
蒼天啊,流年不利啊!
這明顯是跟打斷陸時楓腿的是同一波人,路數都一模一樣。
陸侍郎回家後,立馬派人去報了三法司衙門。
三法司衙門足足調查了八日,彆說查出來,就連線索都找不到。
剛好,第八日,也是陸有容滿一周期的時間。
李管家提前叮囑陸老太太:“陸侍郎怎麼說也當了大小姐十六年的父親,讓大小姐知道陸侍郎腿被人打斷了,怕是會難過。”
陸老太太氣定神閒的抿了口茶:“不能講?”
“應該是不能講,萬一大小姐知道了,要去陸家探望,那不又得落陸家人手裡挨欺負,您老就當是私下裡給大小姐出了惡氣就行。”
“言之有理。”
陸有容賠了陸老太太整整一天,又用一樣的說辭,又繼續開始了閉門不出。
陸老太太歎息:“這孩子,被傷的太深了,陸家啊陸家,太不是東西了,症結應該還在陸時楓那裡。”
畢竟隱衛稟告,說陸時楓把陸有容堵在死胡同裡糾纏,都把陸有容氣吐血了。
隔天,陸時楓就在自己屋子裡被堵了嘴,麻袋套頭暴揍了一頓,完事連麻袋帶人扛著扔到了鬨市口,褲子都給人扒了。
走的時候隱衛還給留下了麻袋。
而陸有容此時已經進入了邪修的煉氣期一層,身體各方麵都有所提升。
從屋裡出來,春桃就領她去院東角落,一堆大顆的東珠,跟西域的各色寶石堆放在一起。
陸有容直接驚掉了下巴:“這?這些是我的?”
“是啊大小姐,老夫人知道您喜歡這些小玩意,就給您找了一些,放在院子裡,當個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