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邊走邊跟陸有容分析。
“景陽候不僅壓製到了陸侍郎,很有可能還抓住了陸侍郎的小辮子,這個小辮子一定是能威脅到陸侍郎的官途跟陸家安危的,所以陸侍郎才會如此急迫,腿還沒好瘸著也得親自來這一趟。”
陸有容點頭:“外祖母說的有道理,陸侍郎掌管戶部,記得去年水災,戶部撥款鎮災後,有人舉報過戶部貪汙賑災銀兩,但之後不了了之,不知道陸侍郎的小辮子是不是這一條。”
“當今聖上英明睿智,如果陸侍郎真的貪汙賑災銀兩,怕當時不會不了了之,戶部銀兩往來紛亂,就算稍有牽扯也是夠陸侍郎喝上一壺的了,景陽侯有辦法讓陸侍郎喝上一壺,咱也有。”
“外祖母的意思是,讓我想辦法拿到陸侍郎的把柄,也威脅他?”
“我的意思是,讓你有備無患,提前做好準備,不管是景陽侯對陸侍郎的逼迫也好,還是陸家能攀附上景陽候府也罷,陸家都不會輕易放過你,尤其咱家今日算是跟他們陸家撕破臉咯。”
陸老太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跟陸有容一邊喝茶吃著糕點,一邊聊著:“不管陸侍郎跟陸夫人因為今日之事鬨成什麼樣子,陸侍郎都會保住陸府,保住景陽侯府這門好親家,你不早早準備好,後麵陸家發招,你該如何應對?”
“我可就陸夫人這麼一件厲害的八卦,這種情況,也就能來這麼一回。”
“我明白了。”陸有容咽下嘴裡的桂花糕,賊兮兮的笑道:“外祖母是怎麼知道陸夫人母族的事情的?真是殺了陸侍郎一個措手不及,殺的陸侍郎都顧不得臉麵,就在外麵跟陸夫人鬨騰起來了。”
“你不覺得我挑唆他們夫妻感情,亂講彆人家事?”
“當然不覺得,外祖母說的是事實,是大實話,還不是他們陸家先來找我們麻煩,且言辭無狀惡劣至極,他們那叫活該。”
陸有容想起剛剛陸家人的嘴臉就覺得惡心,尤其是陸夫人。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對寶珍做的太過分了?”
“她更是自找的。”
陸老老太太對陸有容滿意極了。
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沒有糾結左右,也沒有優柔寡斷。
陸有容看著陸老太太似乎並沒有因為陸家的事情影響到心情,敢對趁今天的機會問出了心中疑慮。
“外祖母,為什麼寶珍在您身邊的時候,一直沒有姓,而我可以性陸?我的父親又姓什麼?”
“因為……”陸老太太深深呼吸,手裡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似思緒萬千湧入腦海。
許久,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聲音輕緩道:“因為她不配,而你,既然已經姓了,那便姓了,至於你的父親姓什麼,無所謂的事情。”
“無所謂?”
“對,他的用處,也就是把自己身子給你母親愉快愉快,能有何所謂。”
“啊?”陸有容聽的有點蒙圈。
陸老太太看著陸有容笑道:“等你有了男人,就知道什麼意思了,男人,也就那點用處,這還得碰上好用的,萬一不好用,純屬拉倒。”
陸有容:“……”
畢竟上一世活了一千年,她該懂不該懂的都懂。
可她還是很驚訝。
陸老太太一個莊子的老人家,思想竟然這麼勁爆。
搞的她確實有點不懂了。
突然,李管家來報:“老夫人不好了,三皇子帶著府兵把咱們宅子給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