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有容絲毫不在意:“景陽侯夫人,我已不是陸家嫡女,景陽候府是跟陸家嫡女訂下的婚姻,並非是跟我訂下的,現在景陽侯府的婚事對象是陸家真千金陸寶珍,並非是我了。”
“我跟貴府的婚事在我離開陸家時就不存在了,既是不存在,又何來嫁入你們景陽侯府一說?”
景陽候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愉,很快就換上了虛假的笑容:“有容啊,陸侍郎跟陸夫人也向我們保證過了,你永遠是陸家的孩子,他們也沒把你趕出陸家,況且你也一直在陸家族譜上,就還是陸家的嫡女。”
“況且我們家閒玉對你用情至深非你不娶,你跟閒玉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一直都當你是我景陽候府的兒媳婦,你放心,我絕不會因為你不是陸侍郎跟陸夫人的親生女兒就怠慢你。”
陸有容鄭重道:“侯夫人的愛戴有容知曉,可我確實已經離開了陸家,不是陸家的孩子,景陽侯世子對我用情至深,我是沒感覺到,若世子對我用情至深,又何故跟陸寶珍你儂我儂?這事侯夫人不會說不知道吧?”
景陽候夫人臉色難看一分,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跟陸家的婚事,本是老景陽侯定下的。
要不是國師說陸有容能滋養她兒的命格,助她兒青雲直上權勢滔天,還能滋養他們陸家,讓他們陸家步步興旺如日中天,在老景陽候過世後,他們景陽侯府早就取消這門婚事,讓她兒另娶一門對他們家更加有助力的。
家族的繁榮比什麼都重要,等陸有容過門後,看她怎麼整治。
現在還要忍。
景陽侯夫人用力的扯出笑容:“自是知道,不過就是個誤會,閒玉跟我說過。”
陸有容並沒有因為景陽候夫人的表麵客氣平和以待。
反正都是要退婚的,表麵功夫景陽侯夫人樂意做,她可懶得做。
“跟您說過什麼?花前月下的誤會,還是河邊赤足戲水好不愉快的誤會?”
“你……”景陽侯夫人被懟的胸口一陣發悶,還要保持微笑:“有容啊,你這孩子從前一直溫溫柔柔的,怎麼今日這般模樣?”
陸有容不想在這些事上跟景陽侯夫人繼續扯皮,扯也扯不明白,還耽誤事。
所以她直接單刀直入。
“我之前就說過,退婚的事情,世子也是知道的,既然景陽侯府是跟陸家嫡女訂婚的,我一個假千金就不摻和了,不管是陸家也好,景陽候府也好,都與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陸家不肯上門來要取我的婚書,我隻好自己來了。”
景陽候夫見陸有容絲毫不顧忌,自己也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輪到你自己來拿取婚書?”
“請問侯夫人,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鄉下人。”
陸有容笑了笑:“就是我父母長輩讓我來取回我的婚書,跟景陽候府退婚的,我這也不是自作主張,怎麼就不行了。”
“這婚事跟陸家定下的,要來取回你的婚書也是陸侍郎跟陸夫人前來。”
“跟陸家定下的與我何乾?我又不是陸家人了。”
陸有容起身,跟一直在安靜飲茶看戲的宋淩則道:“三皇子殿下可是聽明白了?民女無權無勢,景陽侯府蠻橫不講道理,拜托殿下做主。”
宋淩則乾咳了兩聲:“聽明白了,這是陸家跟景陽候府的婚事,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拿回婚書理所應當。”
景陽侯夫人立馬站起身,行禮道:“三皇子明鑒,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宋淩則打斷:“景陽侯夫人不是不認識陸小姐的父母嗎?又怎知道陸小姐的父母怎麼言的?”
“三皇子殿下,陸有容是陸家的人,陸侍郎跟陸夫人……”
宋淩則再打斷:“景陽侯夫人可莫要蒙騙本殿下,本殿下可是去過陸小姐的家中,見過陸小姐的外祖母,陸小姐可跟陸侍郎家沒有半分關係,即便以前有,現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