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陸有容把話講完,宋傾墨身旁的侍衛就遞了一張拜帖到門口小廝的手裡。
侍衛高聲道:“我們家公子特意來拜訪陸老夫人,沒有提前知會深感抱歉。”
隨即招了招手,不遠處,幾個下人抬著兩個木箱放到了門口。
侍衛繼續道:“這是送給陸老夫人的拜禮,還請陸老夫人笑納。”
小廝不確定的看向陸有容:“大小姐,這……奴才去通知老夫人嗎?”
明顯他們家大小姐是認識這位公子的。
大小姐是主子,有主子在自然是要詢問主子了。
陸有容道:“既然是拿著拜帖前來拜訪老夫人的,自然是要去問老夫人的意思。”
他到底是什麼人?
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陸有容百思不得其解。
隻見宋傾墨轉頭不再看她,無意間精美側顏展露。
春日暖暖的光灑在他的身上,他身著月白色長衫,黑發一般綰起,插了一根極為樸素的木簪,一般貼著背,流瀉到腰間,在春日暖陽照射下,流轉著動人的浮光,麵容靜謐而沒有表情。
單單站在那裡,就好似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舉手投足間的一個動作,都美到無與倫比,勾動人心。
陸有容看的入了神,直到去通知陸老太太的小廝跑回來。
小廝恭恭敬敬的向宋傾墨行了一禮:“辰公子裡麵請。”
陸有容:“……”
真的把他請進去了?
宋傾墨看也不看陸有容一眼,跟隨者小廝徑直走了進去。
陸有容也緊隨其後。
正屋大堂,陸老太太站在堂中央,一看就是在迎接宋傾墨。
“辰公子大駕光臨,老身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陸老太太微微對著宋傾墨見禮。
陸有容站在門口愣住了。
陸老太太似乎對這無恥狂徒特彆客氣。
陸老太太擺出請的姿勢:“辰公子請上座。”
“不必,您是主家,又是長輩,我怎能坐您的主座。”宋傾墨禮貌回拒,在左手邊的椅子上坐下。
“那我老身就不客套了。”陸老太太走到主座落座,吩咐下人道:“看茶。”
陸有容走上前:“外祖母跟這位公子認識?”
陸老太太點了點頭:“算是故人之子。”
陸有容:“……”
這無恥狂徒是什麼身份?能讓她的外祖母如此對待。
客客氣氣的,還禮讓主坐。
看來這個故人不是一般的故人。
陸有容也跟陸老太太一般,朝宋傾墨微微行禮。
麵上客氣,嘴上是一點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