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容忍不住一個白眼翻上了天。
宋傾墨餘光剛好掃見,便補充道:“必須是陸小姐送,不然我可不收,就算是老夫人的誠意了。”
說完,不給陸老太太再講話的機會,就頭也不回的闊步離開了。
陸有容挽住陸老太太的胳膊:“外祖母,這到底是什麼人。”
陸老太太輕輕拍打陸有容手背:“無礙,一個咱們互相間都不好撕破臉的人。”
頓了頓,想到陸有容方才的反應,緊張道:“在馬車上,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放肆的事情?”
陸有容知道瞞不過,也不想隱瞞讓陸老太太擔憂。
可說出全部事實,又怕氣壞了陸老太太。
既然不能撕破臉,那隻能生悶氣。
她不想讓陸老太太因為她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就挑揀了不算嚴重的說。
“他可粗魯無理,趁我昏迷,掐著我臉,往我嘴裡塞大藥丸子,外祖母您是不知道,那藥丸子可大一顆了,他硬往我嘴塞,都把我塞的疼醒了。”
“還有,他還嚇唬我,我要離開馬車,他就暴力的卸掉我的手腕和胳膊,害的我隻能用腦袋撞馬車窗戶逃跑。”
“哎喲,委屈我家小有容了,怎麼可以這麼粗魯對待一個女子,真是殺千刀的。”
陸老太太心疼的寬慰道:“他這個人,喜怒不形於色,心思很重心機深沉,還心狠手辣,歹毒的很,以後咱就能躲就躲著他。”
“嗯,我知道,惹不起躲得起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有容真乖,真懂事。”
陸老太太摸了摸陸有容的腦袋:“明天我領你去個地方,有好吃好喝的,你肯定喜歡。”
“真的嗎?好啊好啊。”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管家才回來。
“稟老夫人,徐二娘跟肚子裡的孩子都保住了,不過還需要施針九日,來回路途顛簸,屬下就安排徐二娘跟孫鐵柱在盛京住下,等九日後施針結束,再去接他們。”
又對陸有容道:“大小姐,徐二娘讓屬下一定要感謝您,大夫都說了,要不是您及時給徐二娘用了草藥,徐二娘的情況撐不到救治,肚子裡的孩子得保不住了。”
陸老太太點頭:“好好好,都沒事就好。”
轉頭欣慰的看著陸有容:“我的有容是個有本事的好孩子,行的是大善之事啊。”
陸有容:“……”
大善?
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評價。
她做了一千年的邪門歪道,得到這種評價,有點陌生,還有點奇怪。
見陸有容尷尬的笑了笑,陸老太太誤會道:“喲,我們家小有容這是害羞,不好意思了?”
陸有容繼續笑:“沒有。”她隻是被說大善說的有些不自在而已。
頓了頓,轉移話題道:“外祖母不是說今天帶我去一個好吃好喝的地方,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這就走,你回屋去帶上丫環,誰家小姐出門在外不帶個丫環的。”
“好。”
陸有容歡歡喜喜的走後,陸老太太就讓李管家去準備馬車了。
張軟軟已經對陸有容的院子稍作熟悉,正在給陸有容整理每日佩戴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