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兒媳立馬衝上前,要搶奪春桃手裡的銅鑼:“你哪來的臭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誰坑騙訛詐了。”
陸有容快速上前,一把抓住婦人兒媳的手腕:“這位娘子,難道不是坑騙訛詐?”
“當然不是。”
婦人的兒媳想要掙脫開陸有容的鉗製,可不管用多大的力氣,都毫無作用。
“既然不是,為何不肯讓大夫診治?”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婦人兒媳手腕被陸有容抓的生疼,怒氣道:“你放開我,你是誰,哪來的?”
陸有容鬆開手,正經行禮道:“這位娘子,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人。”
“你也是他們同夥。”
陸有容認真道:“我是你的同夥,我是來幫你的,你不放心大夫,你得放心我。”
婦人兒媳被陸有容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憑什麼放心你?”
“今日上午你相公在這吃飯的時候,我也在,我是親眼所見你相公遭遇,倍感同情,想要為你跟你相公作證,我既是你們的認證,自然是幫你,更是你的同夥。”
婦人兒媳被陸有容說的蒙圈了:“你……你……啊你……”
陸有容不等婦人兒媳捋順明白,麵容肯定道:“你相公是不是還有一房小妾。”
婦人兒媳反應了片刻:“沒有,我相公哪有什麼小妾,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家境貧寒,我相公能娶到我都費勁,哪有錢納妾。”
陸有容咬重字音道:“家境貧寒啊!家境貧寒竟然能在春來居消費,厲害啊。”
春桃“哐哐”敲響銅鑼,吆喝的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瞧一瞧看一看,家境貧寒都能在春來居消費了,是真家境貧寒還是根本沒在春來居消費過!”
婦人兒媳吞吐道:“我……我相公那是攢了半年的銀子,來春來居消費的。”
陸有容故作驚愕:“家境貧寒攢了半年的銀子都要來春來居消費?家境貧寒攢半年銀子就能在春來居消費的起?你們家也太會攢了,教教我,我也想學。”
春桃腦子靈活的跟著陸有容的話,“哐哐”敲著銅鑼大聲問外麵圍觀的百姓:“聽到了沒?人家家境貧寒,攢半年銀子,來春來居消費。”
看向門口的中年男人:“你會攢半年銀子來春來居消費嗎?”
中年男人搖頭:“不會。”
又看向一旁年輕一點的男人:“你攢上半年銀子,就夠在春來居消費的嗎?”
“肯定不夠,春來居一頓最少一百多兩,我一個月才五兩銀,半年不吃不喝也才能攢三十兩銀,哪能在春來居消費的起。”
春桃繼續問:“你家境貧寒嗎?”
“貧寒說不上,不富裕便是了。”
春桃繼續“哐哐哐”敲著銅鑼:“聽到了嗎?家境貧寒的半年能攢出來春來居吃飯的錢,不算貧寒的半年才能掙三十兩銀,這到底是怎樣的家境貧寒,不敢想啊,是真的能在春來居吃的起飯嗎?還是故意來訛詐春來居的?”
圍觀眾人開始交頭接耳:“是啊,普通家庭攢一年的銀錢都在春來居消費不起,他們家境貧寒竟然能消費的起?”
“還不讓大夫查看,八成是來訛詐春來居錢財的。”
“對啊,一要就是一千兩……”
婦人兒媳見風向不對,指著春桃罵道:“你個臭丫頭騙子,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