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相公用力的扯了扯婦人兒媳的胳膊:“翠萍,彆糊塗,你是忘了咱們來這裡乾什麼的麼。”
圍觀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一個月二兩銀子,半年就能吃起春來居的飯菜,瞧把他們厲害的。”
“這不就是故意來訛詐的麼。”
“是啊,還不知道是怎麼壞了肚子,這年頭,都敢這樣了?”
婦人小兒子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急眼道:“是馬老爺請我大哥來春來居吃飯的,不是我大哥掏的銀子,我大哥是跟著馬老爺來的。”
陸有容道:“馬老爺是誰?哪個馬老爺啊。”
婦人小兒子:“沈侯府的管家,馬管家。”
話音剛落,婦人相公就一巴掌扇在了小兒子的腦袋上:“你閉嘴,你胡說什麼!你怎麼能把馬老爺抖出來。”
李冀北這時候走到了陸有容身邊:“沈侯府前不久開了個飯莊,跟咱們春來居打對家,一直打不過,想必是動了歪招,我已派人去報了三法司衙門,有他們好看的。”
陸有容道:“證據不充足,就算李老板能以權壓製,但也堵不住悠悠眾口,春來居雖然並不做老百姓的生意,但名聲還是得要的。”
李冀北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春來居在盛京的名聲壞了,那漸漸的有頭有臉的人也不願來了。
原本來春來居是為了麵子添光,春來居名聲壞了來了就不是增添光彩是有損麵子了。
這也是李冀北惱火的地方。
要不李冀北早把這些人轟出去綁了,也不至於費勁扒拉的,還讓他們在大堂呆著。
抓不能抓,轟趕不能轟趕,真是氣人。
李冀北用力歎了口氣:“真是癩蛤蟆爬腳背,惡心人。”
陸有容問道:“李管家跟你說了?人安排好了嗎?”
“哦哦,安排好了。”
李冀北話音剛落,一個身著綠色衣服的女子,從一側奮力衝開圍觀人群,擠了進來。
趁沒什麼人注意,在一旁角落整理了整理衣服跟頭發,一手捏著手絹,一手扶著隆起的肚子,擺腰扭臀的走向了婦人兒子躺倒的位置。
“讓開。”綠衣女子朝婦人相公揚了揚手中帕子,又瞥了婦人兒媳一眼:“嘖嘖,麵黃肌瘦,果不然是大能哥嘴裡的黃臉婆。”
“你說誰呢?”婦人兒媳怒瞪綠衣女子:“你嘴裡的大能哥是誰?”
婦人相公滿臉疑惑:“你是什麼人?”
“大能哥,你瞧瞧,我還沒過門,你爹就這麼凶我,我以後過門了,讓我跟肚子裡的兒子怎麼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