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容後退了一大步,不是因為怕了陸寶珍,是陸寶珍舉的牌子都差戳她眼上了。
“你猜猜我在春來居門口,是在乾嘛的?”
“想必姐姐以前沒吃過春來居這種昂貴的飯菜,也想來見識見識。”
陸寶珍掃了一眼馬車旁的宋傾墨,朝著陸有容不屑一笑:“姐姐如果想要見識見識,跟妹妹說一聲就好了,何必為了春來居這口吃的,勾搭男人呢,妹妹我啊,也能請姐姐吃的起,還能帶著姐姐到二樓的單間去吃呢。”
歎息一聲,故作惋惜道:“姐姐離開了陸家,怎會下賤成如此模樣,還未出閣,就為了一口吃的,跟著外男一起,真是太不自愛了,出門竟然連圍帽都不戴了,姐姐啊,你現在怎麼會自輕自賤成這樣。”
陸有容看了看陸寶珍完全暴露的麵容:“你不是也沒戴圍帽?”
“我……”陸寶珍下意識的整理的一下頭發:“我這不是下馬車太著急,忘記戴了。”
“剛做回官家小姐不久,還不習慣吧。”
陸有容歎息一聲:“規矩啊,就是束縛人,不如我現在這樣,做一下鄉下女灑脫自在。”
“彆裝了,有身份地位不要,有富貴日子不要,喜歡做一個鄉下莊子的女人,真是可笑極了。”
陸寶珍笑的譏諷:“我看姐姐你啊,就是在這裡給自己找回麵子罷了,原本盛京城裡就沒什麼大戶人家能看上姐姐讓姐姐嫁進入,姐姐就算學了勾搭男人的本事,也得自己有身份才行,看來姐姐是已經自暴自棄了,我真偽姐姐感到可惜,如果姐姐跪下來求求我,或許我還能讓姐姐再回到陸家,也不至於讓姐姐為了口吃的,連勾搭男人的事都做的出來。”
陸有容忍不住鼓掌:“厲害啊。”
陸寶珍道:“我哪有姐姐厲害,姐姐勾搭男人的本事,我可學不來,姐姐抹不下麵子不想回陸家也沒關係,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以後就帶姐姐到春來居吃吃喝喝,怎麼不比姐姐勾搭男人強?”
“你是最強的!都已經強到可怕了,無人能敵!”
陸有容毫不吝嗇的對陸寶珍豎起大拇指。
隨即轉身對宋傾墨道:“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戶部侍郎陸家的真千金陸有容,她說我勾搭你,你認嗎?”
宋傾墨原本隻想看戲。
很多人都說女人撕頭花很有趣,他一直不覺得什麼。
但一想到陸有容跟彆的女的撕頭花,他竟然就覺得有點意思,想要看上一看。
誰知道陸有容能把他拉下場。
他可從沒湊過這種熱鬨,陸有容的熱鬨,湊湊也不是不行。
這時候應該怎麼回答?
他應該是要跟陸有容一夥的吧。
陸有容見宋傾墨半天沒說話。
好嘛,又啞巴了。
陸寶珍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這位公子玉樹臨風長得極為俊俏,氣質出塵渾身都透著貴氣,想必是姐姐堵在門口想要勾搭卻勾搭不上的。”
說著,陸寶珍湊到宋傾墨麵前,忽閃了兩下眼睛,嬌羞的掩唇微笑道:“公子一定是受了我姐姐所擾,我替姐姐跟公子說聲抱歉了,我的姐姐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般不知自愛的模樣,想必是渴望到春來樓這種看重身份地位的地方吃頓好的,畢竟姐姐失去了原本的身份,心裡難免因為受到重創出現了一些問題,才會做出如此不明智之舉。”
陸有容:“……”
陸寶珍有癔症吧?
幻想的還挺全麵,說的跟真的似的。
什麼事不講事實全靠腦補啊?
宋傾墨:“……”
他明白陸有容為什麼說陸寶珍最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