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墨真的不理解。
看著宋行州好像被他氣的話都講不出來了,他站起身,寬慰道:“行州,你順順氣,上個月氣到休克了,身子剛養好,不能再動大氣性了。”
宋行州緊緊閉上雙眼,宋傾墨以為宋行州又要被氣暈了,趕忙一手掐住宋行州的下巴,一手將剛剛在宋行州開始發火時就偷偷準備好的藥丸,塞到了宋行州嘴巴裡。
宋行州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
宋傾墨道:“給你特彆配製的,順氣敗火丸。”
宋行州:“……”
他還要繼續生氣嗎?
他平均兩個月被氣暈過去一回,怕是早晚要讓宋傾墨氣死。
宋傾墨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自從被人刺殺摔傷了腦子,就變的不太通宵人情世故,對什麼都很是麻木,也就是在宋行州麵前,才會有一些情緒的外放。
宋行州是宋傾墨乳娘的兒子,乳娘當年為保護他被亂刀砍死,懷著對乳娘的愧疚,宋傾墨一直把宋行州帶在身邊,也從未把宋行州當作下人。
不僅如此,他還一直容忍宋行州在自己麵前沒大沒小。
他把宋行州當作家人,當作兄長。
宋傾墨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方方麵麵都是宋行州悉心打理。
宋行州珍視宋傾墨,把宋傾墨看作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宋行州總是一遍遍的提醒,宋傾墨是主子,可宋傾墨對他從來是縱容的很,讓他每每都忘記了身份。
“對不起王爺,是屬下逾矩。”
宋行州跪在地上,低聲道:“屬下總是逾矩,都是王爺寬容,屬下知罪,也知道王爺不會責罰,屬下會自罰的。”
宋傾墨:“……”
他煉製的敗火順氣藥丸這麼好使?
以後可得多煉點備在身上。
生氣容易早死,尤其是動不動就氣急了氣暈過去更容易早死。
他不想讓宋行州早死。
“自罰就算了,你這身子骨,再罰出個好歹,還是得讓我麻煩。”
宋傾墨坐到椅子上。
“通房是我隨口說的,對陸有容負責的事情,我會認真考慮,其實想想,府裡多這麼個有趣的小玩意,好像也還不錯。”
宋行州:“……”
小玩意?!
宋行州又緩緩閉上眼睛。
絕了,真是絕了。
那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不是個物件,更不是個小玩意。
宋傾墨見狀,趕忙從藥瓶裡取出一顆藥丸,起身就掐宋行州的下巴。
這次宋行州反應迅速,用手擋住了快要進嘴的藥丸:“我沒事,真沒事。”
宋傾墨不太相信,更不太放心,語氣稍微有點起伏,像是一個冰冷機器在機械的哄小孩:“聽話,再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