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藥了!”宋行州猛地睜開眼睛,氣的差點沒站穩摔倒。
得虧宋傾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宋行州的胳膊。
宋行州緊緊盯著宋傾墨抓在胳膊上的手:“我自己能站穩。”
宋傾墨:“……”
他知道宋行州最重顏麵。
他站不穩都行,但不能是宋行州站不穩。
“行。”
宋傾墨鬆開了手,把手裡藥瓶往前送了送。
“我不吃,誰愛吃誰吃。”宋行州氣的甩袖往外走去,邊走邊道:“你們倆愛怎樣怎樣,最好把對方的臉撓花了,一起成雙成對的當笑話。”
走到門檻,氣的沒注意,絆了一跤,差點絆倒在地。
宋傾墨眸中閃過一絲驚慌,
這一絆,宋行州更氣了。
“誰都不準進去,就算他倆在裡麵打死也不準進去,誰趕緊去,我就死給你們看。”
侍衛:“……”
跟丫環們一起端著剛做好的飯菜回來的暗衛:“……”
怎麼?宋管家要尋死?
那還得了?
他們家王爺可是發話了,宋管家要是死了,他們一個都彆想活,有家人的,家中全族都得死。
暗衛連忙把手裡的菜盤放到一旁的台階上,上前詢問道:“宋管家,屬下進去還是……”
“門口呆著,就看,看著他倆在裡麵誰先把誰弄死咯。”
宋行州雖然在氣頭上,但也不可能真的不顧宋傾墨的性命。
不管方才發生了什麼,宋傾墨到底對陸有容怎麼起了殺心,宋行州都知道,折騰完這一遭,宋傾墨已經不想殺陸有容了。
不然,宋傾墨要真的一心想讓陸有容死,就算他在麵前,也阻攔不住。
所以這群人進不進去,無所謂的。
現在陸有容跟宋傾墨好歹是互毆,陸有容也不占理。
進去了反而會逼陸有容狗急跳牆,萬一再傷到陸有容,那可不是宋傾墨單獨跟陸有容乾架,用互毆兩字能過去的。
暗衛蒙頭蒙腦地呆愣在原地。
以前這種情況他也沒碰到過啊。
他們家主子在屋裡跟一個女子乾架的意思嗎?
那他剛剛不在算不算失職啊?
暗衛靠近門口,躊躇不前。
進入保護主子?
可宋管家不讓,主子也讓聽宋管家的,說宋管家的吩咐等同於他這個主子。
宋傾墨看著暗衛在門口晃悠,抻頭探望,晃悠……來來回回的實在心煩。
乾脆一字道:“滾。”
“是,主子。”
暗衛橫著躺在地上,開始往院子方向滾去。
陸有容看傻了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的暗衛是不是這有什麼問題?”
宋傾墨緩緩道:“還好,不算聰明,也不是傻子,貴在聽話。”頓了頓,反問:“你的隱衛聽話嗎?”
陸有容冷哼一聲:“我真的服了,我都不知道我哪來的隱衛,我怎麼知道他們聽不聽話,你還在試探我,你怎麼就不信我真的沒接觸過也沒有隱衛呢。”
“沒有,我是真的不信。”畢竟他見過。
陸有容給了宋傾墨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愛信不信。”
宋傾墨也不想跟陸有容再繼續掰扯隱衛的事情了。
宋行州還需要吃藥呢。
萬一不知道在哪氣暈了可怎麼是好。
宋傾墨略略加快了語速,朝陸有容催促道:“你趕緊給我治手,我保證原諒你。”
陸有容陰陽怪氣的靠近宋傾墨:“我還以為辰王永遠不會著急呢。”眼睛掃過方才宋行州離開的方向:“怎麼,心疼宋管家,急著給宋管家親手喂藥?”
宋傾墨坦蕩承認:“是。”
陸有容:“……”
喲喲喲,這倆人,怎麼看,怎麼關係不一般。
她還從來不知道,有敢朝王爺撒火的下人呢。
有點東西。
不過她不是個莽撞的人,還是要進一步確認的。
陸有容再次確認:“你真的不跟我計較方才的事情了?不會秋後算賬?不會記仇?不會哪天想起來……”
宋傾墨打斷:“聒噪。”
陸有容還是不敢輕易相信宋傾墨,讓她真的去相信一個人,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