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傾墨話說完,宋行州大聲道:“她的手在桌麵上寫字呢!”
“醒了?”
宋傾墨轉身走過去,見陸有容並沒有睜開眼睛。
裝的?
“陸有容,你又在作什麼妖?醒了就趕緊把眼睛睜開,還是手指有力氣在桌麵上寫字,沒力氣睜眼了?”
宋傾墨剛剛就懷疑陸有容是假中毒,畢竟陸有容善於用毒,更何況陸有容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自殺的人,尤其是莫名其妙的服毒自殺。
陸有容壓根沒有反應。
不是她不想睜眼,是現在確實睜不開。
手指能在桌子上劃拉幾下,已經夠讓她分神的了。
見宋行州一直盯著陸有容在寫字的手指,宋傾墨問道:“看出她在寫什麼了?”
宋行州道:“滾。”
宋傾墨無奈歎息,儘可能保持平靜:“你怎麼又生氣了?”
宋行州指了指陸陸有容的後腦勺:“不是我說的滾,是她在桌子上寫的滾。”
宋傾墨:“……”
陸有容寫這一個字已經分神太多,實在撐不住一直分神,根本來不及再寫一個字,手指就無力了。
宋行州把剛剛陸有容手指寫字的筆畫記下,在手上重複描寫了一遍。
確認了兩遍後道:“應該是滾,少了兩筆,大約是沒寫完。”
宋傾墨伸手推了推陸有容:“陸小姐彆裝了,裝的我又想殺你。”
陸有容沒有任何反應。
“陸小姐再裝下去,我不殺你也得非禮你了。”
陸有容還是沒反應。
宋傾墨懶得再問,手從下方摸到了一團柔軟。
陸有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宋傾墨有點淩亂了:“真的還暈著?”
宋行州也驚呆了,震驚的都忽略了宋傾墨剛剛耍的流氓。
“人暈了,手指還能罵人,這是什麼操作?”
宋傾墨緩緩搖頭。
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他把趴在桌子上的陸有容翻了個麵,把陸有容抱到桌子上平躺,又把方才取的藥丸塞到了陸有容口中。
藥丸有點大,跟上一次在馬車一樣,隻能捏開陸有容的嘴巴,使勁往裡塞。
宋行州看了看紅果那般大小的藥丸子,又看了看陸有容的黑紫色的小嘴。
多少是有點憐香惜玉心疼陸有容的嘴了。
原本就中毒很慘了,現在還要被往裡塞好大一顆藥丸子。
再加上宋傾墨想要陸有容快點吃下,塞的很是粗暴,就差拿東西戳進她嗓子眼了。
“王爺,就沒小一點的藥丸?”
宋行州眼見著陸有容的嘴角一絲豔紅:“她嘴破了,你輕點溫柔點。”
“一般情況切下一點吃了就好,她這情況太不一般,我都怕一顆不夠。”
宋傾墨又取出了一顆:“一會她再不醒,就再來一顆,如果兩顆還不行,我也應是沒辦法了。”
拿著預備著的藥丸,往桌子上砸了兩下,藥丸砸的桌子發出“咚咚”聲響。
“這藥丸煉製的時候,忘記了火候,有些乾巴硬,嘴皮破了總比她死在我這強。”
非常時期用非常辦法,確實陸有容死在哪都不能死在辰王府。
可宋行州總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