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宋傾墨對她外祖母客氣有禮,肯定是知道她外祖母就是鎮國公夫人的。
既然知道她外祖母的身份,自然是知道她是誰。
知道她是誰還要掐死她?這麼不管不顧嗎?
陸有容想了想,最後宋傾墨確實也沒有再要弄死她。
還有,她現在也明白宋傾墨要弄死她,為什麼那個管家宋行州那麼緊張了。
原來緊張的不是她,是她跟鎮國公的關係。
琢磨明白,她瞬間汗毛豎起。
意思是,如果不是因為她跟鎮國公的關係,她昨天晚上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辰王府……
辰王府太嚇人了,簡直是龍潭虎穴!
陸有容深深呼吸一口氣,昨夜脖子被掐住差點窒息的感覺縈繞心頭。
“外祖母,聽聞鎮國公一派跟辰王多年不合,我既然知道自己是鎮國公家的孩子,那便不合適跟辰王走近,本就是不想去的,隻不過是擔憂辰王位高權重給莊子上增添麻煩,現在嘛,我不想去,也就不去了。”
陸老太太道:“不想去就不去,不想搭理便不搭理,若是辰王再找你,你也無須理會,一切有外祖母在。”
之前,陸來太太經常跟陸有容說,一切有外祖母在。
而現在,陸有容再聽到這一句,是不一樣的安心。
這句話不再是單單一個老人對孩子的保護,還代表著權勢。
“外祖母對我最好了,我最最最愛外祖母了。”
陸有容撒嬌的扯著陸老太太的袖子,好奇的問道:“外祖母,整個盛京都說,您二十年前重病久居鎮國公府彆院,從此再不見人,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就是跟你外祖父吵架,想和離,你外祖父不答應,我逼你外祖父休了我,你外祖父也不肯答應,我就留下休書離開了鎮國公府,他不肯和離也不肯休我,我還不能休夫了?在我心裡,我已經把他給休了。”
陸老太太想到了鎮國公的臉,氣吭吭的道:“老東西愣是把我離開的消息按了下去,造了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彆院,圍的水泄不通,非謠傳我住在彆院裡病的要死,二十年過去了,我還在彆院裡一口氣吊著,什麼人啊。”
“您這算是離家出走吧。”
陸有容眨巴了眨巴眼睛:“外祖父可能是因為太愛您了所以……”
陸老太太打斷:“他愛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女兒跟個野男人跑去戰場送死?”
陸有容看著陸老太太情緒激動的樣子,似乎明白了,又不是很明白。
“外祖母您口中的女兒可是我母親?”
她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畢竟鎮國公的嫡女隻有一位,也僅此一位,就是說她的外祖母隻有一個獨女。
可她還是想通過陸老太太的口中確認。
陸老太太緩了緩氣息:“是。”
“那野男人是我爹?”
“都野男人了哪配當你爹!”陸老太太剛順下的一口氣,又被乾了起來:“雖然你爹也挺不是個東西,我是看不上的,但引誘你娘去戰場的野男人更不是個東西,連你爹都不如能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