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的小有容還愛憎分明疾惡如仇,挺好的。”鎮國公滿意的笑了笑:“我這就去取毒藥。”
陸乾元:“……”
他祖父是從哪判斷到這麼多的?
之前誰要是想動用私刑,祖父不是都不恥的嗎?
到陸有容身上就變了?
果然,還得看陸有容!
他的有容就是厲害!
很快,鎮國公就從房間的暗格裡取來了一個木頭匣子。
鎮國公寶貝的揣在懷裡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把木頭匣子放在了桌子上。
陸乾元看到木頭匣子眼睛都亮了。
“爺爺,這裡麵裝的可都是毒藥?”
鎮國公傲嬌道:“可不是嘛,都是上好的毒藥,我當時弄這些毒藥的時候,可不容易了,花的金子也是不少呢。”
鎮國公想起當年肆意沙場的時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當年我每一把刀,每一個箭頭上,都萃了它們,我不萃毒,敵方也是萃毒的,我們總不能君子作風委屈了自己,所以我就四處尋覓煉毒製毒的大師,重金求購,雖然已經不在戰場多年,這些毒藥我還是小心收藏著。”
鎮國公把木頭匣子打開,拿出了一個翡翠藥瓶:“這一瓶雖然就剩下一半,但也能毒死百八十個人了,毒給我留著點,瓶子也彆給我磕碰壞了,製毒嗎?”
“知道了爺爺。”陸乾元快速的把鎮國公手裡的藥瓶放回到木匣子裡,合上匣子,拿著就跑。
“謝謝爺爺了,我全要了,不是……那個堂妹全要了!”
陸乾元一手抱著陸大將軍的大木盒子,一手拿著鎮國公的木頭匣子,一溜煙的跑到後門,上了馬就往三法司衙門一路狂奔。
在外麵抓他的府兵們,哪裡想到陸乾元不但有膽量騎馬在大道上狂奔,還敢往三法司衙門衝。
按照以往陸乾元作死的情況,都是四處躲避著的。
正是因為這次不一樣,所以陸乾元一路暢通無阻的騎馬奔到了三法司衙門。
下了馬火速的來到後堂。
李誌還在門外守著一動不動。
見陸乾元肩膀上扛著個大白布袋子,白布袋子裡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李誌知道時間緊迫,也沒問什麼。
陸乾元道:“剛剛我出去的這段時間,是否有人來過?”
李誌道:“春桃過來了,我說不讓進,春桃就乖乖離開了,再就是林大人過來問了兩句,也讓我打發走了。”
陸乾元點頭:“好,繼續守著門,不管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要我沒讓你進去,你就不許進去。”
李誌道:“我知道了。”
陸乾元進屋後,李誌知情識趣的關上了屋門,繼續在屋外守著。
床榻上,陸有容還昏迷不醒。
陸乾元推了推陸有容,陸有容沒有反應,手指試探上陸有容的鼻子,手都顫抖了。
仔細試了半天,才稍稍感受到陸有容微弱的鼻息。
“有容,有容你醒醒,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有容你醒醒……”
陸乾元趴在床邊,拚命的呼喊著:“有容你醒醒,有容……”
門外,李誌緊張的握緊拳頭,終於是忍不住隔著門道:“陸將軍,是不是大小姐出了什麼事了?能讓我進去看看嗎?”
陸乾元朝門外大吼:“不行,你不準進來,有容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他記得,陸有容讓他相信自己。
陸有容說給她吃最毒的毒藥她就能活。
他的有容都快要斷氣了,怎麼辦,那可是毒藥啊。
萬一陸有容直接被毒死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