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兒聽完,原本眼中的期待滅了:“彆開玩笑了,我們無權無勢,怎麼可能在三法司衙門告的了陸家。”
陸有容:“……”
事實雖然是這樣,但是陸有容真的不忍心看到有人被陸家欺負了。
她更想看到的是陸家吃癟。
想想就有點開心呢。
陸家不痛快,她感覺自己就能很痛快。
或許就連原主都會很痛快。
於是陸有容道:“若是陸家真的咬著你們不放,為此找你們麻煩,你儘管去三法司衙門告他們,至於告不告的了,怎麼告,我會幫你們的。”
李彩兒錯愕的看著陸有容:“小姐您是何人?”
陸有容想了想道:“我叫陸有容,如果真有需要,就去盛京春來居給我留下信件,春來居的人會把信件交到我手上,你隻要留下住址,我就會去找你們的。”
不然跟李彩兒怎麼說,說什麼她曾經是陸家的假千金,現在隻不過是鄉下莊子上主家的孩子。
那李彩兒更是覺得沒戲,或許還會內心嘲笑她自不量力。
小蓮小聲在李彩兒耳畔道:“小姐,那個春來居不就是盛京一個很貴的酒樓嗎?一個酒樓能有什麼本事,就算身後有人罩著,不過就是一個吃飯的地方而已,人家可是戶部侍郎。”
李彩兒輕輕拍了拍小蓮的胳膊:“閉嘴,休要多言。”
李彩兒對陸有容行禮:“多謝小姐相救,陸小姐身邊有兩個護衛保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我的丫環見識短不懂事,還請陸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無礙,我還不至於跟一個丫環計較,再說了,你我之前從不認識,不過是湊巧相遇,你家丫環的話也沒什麼毛病。”
陸有容指了指顧久跟丁陽:“他們兩個人是我家裡聘請看家護院的,會一些拳腳功夫,不是什麼護衛,李小姐誤會了。”
李彩兒:“……”
不可能。
雖然她沒見到他倆親自殺山匪,可能把山匪逼退,就不是會點拳腳功夫的護院能做到的。
況且護院可不會用這麼好的劍,更不會周身有著強烈的冷冽殺意。
不管是舉止還是眼神,都不是什麼護院。
陸有容應該是刻意想要隱藏自己身份。
在麻袋裡的時候,就聽到外麵的廝殺,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麻袋打開她看到眼前的場景的時候,也就知道個七八分了。
陸有容身上有血,不是受傷,那就是山匪迸濺到身上的,你兩個黑衣服的人,一看就是保護陸有容的護衛,臉上迸濺了血,劍雖然已經收入鞘,但手裡劍鞘上也有迸濺的血跡。
地上橫七豎八的山匪屍體,一看就是被他們殺了的。
小蓮說的沒錯,春來居就算是盛京城最貴的地方,很多達官顯貴雲集,但不過也就是一個吃飯的地方。
陸有容姓陸,而春來居的老板姓李,更何況,就算是戶部侍郎家,也是不配使用護衛的,最多就是幾個會拳腳功夫的家丁護院而已。
那說明這個陸小姐,身份肯定不一般。
讓她去春來居留信,必然是不方便暴露自己身份,所以選擇了春來居。
能讓春來居幫忙傳遞消息的,肯定不是春來居大堂消費的人群。
李彩兒道:“冒昧的問一句,如果找你,信件送到春來居幾樓?”
陸有容一聽就知道,李彩兒是在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