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伯瞥了孫大師傅一眼,打斷道:“好了,小姐自有打算,今天給他們安排的去處,是小姐提前就想好的,他們在各房也有自己的關係門路,這才開始關門趕狗,彆忘了還有開門打狗呢。”
回到李家的時,三房的三夫人,拎著食盒到了李彩兒的屋裡。
三夫人溫婉賢惠,說話也溫聲款款:“彩兒這幾日早出晚歸一直在紙坊裡忙,怕是累的緊,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綠豆糕跟杏仁酥。”
李彩兒開心的打開食盒,抓起綠豆糕就往嘴巴裡塞:“三叔母對彩兒最好了。”小嘴巴吃的鼓鼓囊囊的,說起話來可愛極了:“聽說三叔父此番回來會多呆幾日,我明天沒事去找三叔父下棋去。”
三夫人拿起帕子,給李彩兒擦了擦嘴角的綠豆糕,滿心疼愛:“慢點吃。”
突然,三房的小廝急匆匆喊著衝了進來:“夫人,不好了,蝶舞娘子跑咱院子找了棵樹鬨上吊尋死呢!”
旺伯補充道:“”旺伯喝著小酒,彆提心裡有多美了,酒勁上了頭,脫口而出道:“彩兒的聰明勁肯定是隨了老夫,老夫要……”突然頓住,剩下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孫大師傅接話道:“那可不是,跟你這隻老狐狸混久了,自然也成狐狸了。”
李彩兒也覺得他倆說的沒什麼毛病,大笑出聲:“旺伯要什麼?”
“老夫要戒酒。”旺伯跟著乾笑。
李彩兒笑出聲來:“慢慢戒,我先回去了。”
李彩兒出了紙坊,感覺有人在不遠處盯著自己,笑了笑,裝作不經意的把玉佩丟在了地上。
李彩兒丟掉的那塊玉佩,正是林萱萱的玉佩。
顧九此時,正被旺伯纏上了。
旺伯拿著酒壺,喝了一口酒道:“小子,你都在紙一下午了,該聽不該聽的,該看不該看的,都聽了看了,命要留下的吧。”
顧九自認輕功了的,還是被旺伯發現堵在了兩處屋子錯落夾出的屋簷的牆角。
“你是什麼人?”
旺伯道:“紙坊裡乾活的人。”
“那這紙坊還是真臥虎藏龍,能有你這般身手人在,也不知道是這紙坊的幸還是不幸。”
顧九冷哼一聲:“方才被你逼到此處,是我大意了,不過你要想抓到我,怕是不可能,如果你年輕個十幾二十歲,還是有可能的,可惜歲月不饒人。”
話落,顧九就衝向旺伯出手了。
跟旺伯對戰了十幾個回合,趁機一腳把旺伯踹到了屋簷邊。
旺伯一個打挺起身,閃著老腰了。
“哎喲,哎喲喲……”旺伯扶著腰,疼的齜牙,見顧九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嘴中念念:“老了,真的是老了,不能不服老啊,還真是讓方才那小子說中了,歲月不饒人啊。”
此時,陸有容已經來到了林家。
林萱萱昨天晚上越想越氣,氣的一宿沒睡著,今天早上睡著的。
可睡也睡不踏實,早早就醒了,醒了還在上火。
現在跟陸有容麵對麵,一口茶一口點心,那咬點心的模樣像是要咬人。
“那個李彩兒家裡是個什麼東西,那李彩兒也不是個東西,要不是李彩兒要去三法司衙門鬨,我怕我爆出身份再給她纏上,去鬨騰時候在三法司衙門裡說些什麼影響到我爹爹,我能被她跟她那家子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狗東西欺負了去?”
“是是是,你都是為了大局為了林大人著想,不然肯定不能讓她給欺負了去的。”
陸有容附和完又道:“但我總覺得那個李彩兒沒那麼簡單,怎麼看都像是目的不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