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一瞧,幾十根兒蠟燭堆在桌子上,蘇文召正在慢悠悠的一根根點上。
“莫名其妙來了個美人,有點意思。”蘇文召慵懶起身,用竹簪將淩亂散落的發半束半披在肩,轉頭掃向被丟在地上月白色的外衫,衫子上點點鮮紅的血滴,是方才被拖出去的女子迸濺上的。
她這才察覺,就在她左手邊,有一截血淋淋的斷指跟幾片被掀掉的指甲。
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刑具:老虎鉗,皮鞭,鐵鏈……
牆根還擱置了一張釘板,釘板旁是夾手腳的竹簾,一角生著火爐,爐上還放著兩把燒紅的烙鐵。
陸有容全身汗毛豎起。
太可怕了,這是什麼鬼?
陸有容一時間都不知道這屬於何方變態玩意了。
陸有容一直覺得宋傾墨就已經挺不正常的了,誰知道蘇文召更不正常。
怎麼總有這些高高在上且不正常的玩意呢。
陸有容想跑是想跑的,可是怎麼跑是個問題。
輕易跑不掉就對了。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為了逃跑搭進去自己半條命,也是很不劃算的買賣。
“小女子誤入府邸,還請大人……”
“叫什麼?”蘇文召懶得聽陸有容廢話,雖然問了陸有容的名字,可是好像也並不在乎陸有容到底叫什麼。
倒是有彆的興趣,一些陸有容不想的興致。
蘇文召把指了指牆上的刑具道:“喜歡玩嗎?這裡麵有剝皮剔骨的,有挖眼斷舌的,還可以把你的腿骨一點點的敲斷的,很好玩,我很都挺喜歡的。”
陸有容:“……”
什麼跟什麼,這讓她怎麼回答。
必須跑!
一定要跑!
大不了搭進去半條命耗儘靈力,也比被折磨死的強。陸有容緊張掃視了一眼旁側打開的窗戶,不料小小心思儘收蘇文召眼底,“外麵是深湖,會遊水倒也沒什麼,隻不過湖裡的鱷魚挺難對付,想要喂鱷魚可一跳。”
嚇唬她?
她水性極佳,窗外既是深湖必是活水,她隨身帶著毒草,大不了邊遊泳邊灑毒,那些鱷魚怕是不敢接近她,就算是靠近了,也會中毒,輕易傷害不到她。
陸有容索性不管不顧的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蘇文召看著陸有容毫不畏懼的模樣,臉上泛起了笑意:“還真是有意思的很。”
這麼好玩的女子,他可沒怎麼見過。
尤其是這個女人長得很像一個人,就像是那個人年輕時的樣子。
這脾氣也是像極了。
難道……
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蘇文召轉身從大門出去,經過長廊來到了窗戶後的湖邊,觀察著水裡的陸有容。
陸有容一邊往岸邊遊,一邊瘋狂碾壓毒草。
毒草的毒汁在湖水裡蔓延,即便是鱷魚沒有上前,陸有容不過是路過,鱷魚就被毒汁毒的翻了肚皮。
就快要到岸邊的時候,陸有容手中的毒草已經擠不出汁液了。
當陸有容在水裡翻找毒草的時候,有一隻不開眼的鱷魚跑了過來。
陸有容剛好抬頭的時候,見蘇文召就站在岸邊,還在對她笑。
這是要看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