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村已經在縣城邊緣地區了,因為這個村子附近有三條小溪,小溪的水融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大河。
楊景跟周若謹來到溪水村,找了一家農戶投宿,聽說楊景是要去參加州試的讀書人,農戶的夫妻十分禮貌,趕緊給楊景、周若謹收拾好了房間。
而且,還特意殺了一隻雞,來款待楊景跟周若謹。
楊景看的出來,農戶家並不富裕,但卻願意殺一隻雞來招待他跟周若謹,充分彰顯了農民的淳樸與熱情好客。
吃完飯,楊景跟周若謹就回房間休息了,第二天,楊景跟周若謹剛起床,這家農戶夫妻兩人早早就起來了,並做好了早餐。
吃完早餐,楊景跟這對農戶夫妻客氣了幾句,然後拿了十兩銀子遞給了這對農戶。
十兩銀子對楊景而言不算什麼,可對這對農戶夫妻而言,卻是一筆巨款,他們堅決不收,可最終還是拗不過楊景跟周若謹。
隻好收下了十兩銀子。
“這真的是不像話,你們隻是在我家睡了一晚上,就給十兩銀子,這,這……”
中年婦女說道。
覺的占了一個大便宜,心有不安。
“小兄弟,這樣,等你考完了州試回來,再到我家來投宿,我一定好好款待你們。”中年男子說道。
“好!”楊景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楊景跟周若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名少年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這家農戶家裡,看到中年男子後,走過去就跪了下來。
“嗚嗚嗚……”少年大聲痛哭,對中年男子說道:“方伯伯,不好了,彪哥出事了。”
“二狗子,你,你說什麼?彪子出啥事了?你們昨天不是去趕集了嗎?怎麼會出事?”中年男子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對少年質問道。
“我、我們在集市上賣了這次的山貨,本來是要回來的,可、可、可……”少年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可什麼可?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彪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中年男子急迫的追問道。
“彪哥的姘頭喊他去過夜,然後彪哥就去了,可今天早上,我去找彪哥的時候,卻看到很多捕頭在彪哥姘頭那裡,打聽之下才知道,彪哥昨晚居然死在了他姘頭的房間裡……”
名喚二狗子的少年猶豫了一會兒後,最終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什……什麼?你說彪子死了?”中年男子從二狗子口裡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之後,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中年男子腦袋裡一片空白。
他口中的“彪子”名叫方彪,是中年男子唯一的兒子。
而中年男子名叫方牛,是方彪的親生父親。
得知親生兒子慘死,不僅僅方牛方寸大亂,身子噌噌蹭的連連後退,方牛的妻子更是隻感到兩眼一黑,當場就暈過去了。
幸好一旁的周若謹眼疾手快,第一時間抱住了方牛的妻子。
“彪子是怎麼死的?”方牛對二狗子問道。
“那些捕頭說,彪哥是自殺死的,但我遠遠看到,表哥身上有明顯被人打過的淤青。”二狗子說道:“可我將這事跟那些捕頭說,他們壓根就不搭理我。”
“走,帶我去,現在就帶我去!”方牛大聲說道。
眼下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兒子的慘死,這是任何一個父親,都很難接受的痛苦。
“好!”二狗子點了點頭。
“小兄弟,就麻煩你們,先替我照顧一下妻子。”方牛跟楊景、周若謹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