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看了一眼倒騎毛驢的老秀才。
不用楊景開口,跪在地上的幾名衙差中,為首的一人趕緊對老秀才說道:“師爺,他們是從瀘州城來的!”
“瀘州城來的?”老秀才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瞥了一眼楊景問道:“你就是來這裡暫代縣令的那個楊景?”
“是我!”楊景淡淡的答道。
“哦,那沒事了!”老秀才很淡定了點了一下頭,就繼續騎著他的小毛驢走進了縣令府。
楊景眉頭皺起,這老秀才的態度,根本就是在輕蔑他,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見到楊景雙眼眯起,眼露寒芒,為首的衙差連忙對楊景說道:“大人勿怪,師爺他喝醉了,所以才會冒犯大人。”
“我可不覺的他喝醉了。”楊景淡淡的說道。
“不錯,老夫千杯不醉,怎麼會醉呢?
那什麼,姓楊的小子,你也甭在我麵前耍威風,彆說你隻是暫代十天縣令。
就算你是朝廷安排的下一任縣令,老夫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因為,縣令在咱們白石縣,不值錢。
上上上任縣令被百姓當街打死、上上一任縣令堅持了一年後變成了瘋子、還有上一任縣令把妻妾女兒都獻出來了,還是難逃被砍掉腦袋掛城門上。
你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縮在縣令府,等十天過去後趕緊離開。
還有,你身邊那小娘們兒,你可得看住了,這麼漂亮的小娘們兒,嘿嘿……”
然而,倒騎著毛驢的老秀才灌了一口酒,肆無忌憚的說道。
聽到老秀才這話,為首的衙差臉色變了。
雖然這衙差也知道朝廷派來的縣令,在他們這個縣,確實命不長,還過的憋屈,但眼前的楊景,可是帶了三百守備軍。
加上剛才跟楊景簡單的交談幾句,就能看出來,楊景不是什麼善茬。
“趙牧!”
楊景沒有跟老秀才廢話,而是對身邊的趙牧喊道。
“在!”趙牧沉聲應道。
“拖到菜市場去,砍了!”楊景冷漠的說道。
“是!”趙牧沒有任何猶豫,對著身邊兩名守備軍一揮手,兩名守備軍立刻就上前去抓倒騎毛驢的老秀才。
幾名衙差見狀,剛想上前阻止,另外就有幾名守備軍舉起了長槍,對準了他們。
隻要他們敢有異動,立刻就會將他們給捅死。
“哈哈……”倒騎毛驢的老秀才絲毫不慌,反倒是大笑了起來,說道:“小子,你當老夫是嚇大的?
老夫剛才對你好言相勸你不聽,還要殺老夫。
行,老夫今天就把話撂這裡,你現在砍了老夫,明天一早這附近的幾股馬匪就會來攻城。”
倒騎毛驢的老秀才有恃無恐,沒有向楊景求饒的意思。
而楊景對老秀才的話也是根本沒當回事,甚至都懶的搭理,直接馬都不下,就那樣騎著馬帶周若謹走進了縣令府。
直到楊景走進縣令府,兩名守備軍將老秀才從毛驢上拽下來,老秀才這才有些慌了,“小子,你,你來真的?”
“你覺的,你有資格,讓我跟你開玩笑嗎?”楊景停了下來,冷漠的說道。